第156章 涼夜[第1頁/共6頁]

“厥後為甚麼冇改呢？”

“現在也不老啊，幾歲纔算年青？”

兩桌席，男女各占一桌，長輩們除了燕老太爺在，其他幾位老爺皆未列席，剩下的就都是少爺輩兒的。

“養了一條。”這位站起家，把沾滿了茉莉香的手蓋在他養的這條小侄女的腦瓜頂，“送你玩兒。”

送過鷹，送過象，現在又送了一座水府。

“嗯，趁著避暑假，我們搭乘了一條去往那島國行商的商船，約有十數天的海上路程，半途顛末端東海列島，那些島比千島湖的島要大很多，此中有一座上隻要岩石，層層疊疊，色彩如同彩虹，遠遠看著，映著頭上雲，腳下海，甚而有星星閃閃的光，仿似琉璃瑤池。流徵便道：‘如有機遇，我們去那島上建屋子，不消木不消磚，直接在那岩石上挖出石穴來，我們把山掏成弧形，像是真正的彩虹一樣兩端立在空中，身子懸拱在空中，屋子就挖在虹弧上，待海上有搭客的行船遠遠地看到我們，定會覺得我們是住在了彩虹上的神仙’……”

“行了，夢姐兒是做姐姐的，莫要總鬨著mm，”燕老太太發話，招手把燕七叫到身邊，拉停止高低打量了一陣，從腕上褪下了一隻水頭極足的冰種翡翠鐲兒給燕七親手套了上，“這鐲兒倒是正配你這條裙子，轉頭教你大伯母再讓人給你打支銀花絲的簪兒插上，這一身兒就算齊活了。”

“玄昊為此欲將字改作‘掣鯨’。”

“彷彿和皮膚有關，就像人一害臊臉就會紅，一驚駭臉就會白，它遭到驚嚇或刺激的時候，皮膚就會變色。”

這身衣服極挑人，矮了架不起來，高了顯得孱羸，胖了愈添癡肥，瘦了便覺寒酸，黑了失風格，白了太涼薄。

“能帶朋友來玩兒嗎？”燕七問。

“碧紗櫥裡有鮫人衣。”燕子恪指了指竹簟上麵。鮫人衣就是前人的泅水衣，沙魚皮做的，又滑又輕又利索。

“喜好，”燕七轉臉看向麵前水波清愜的池子，“如何不養魚？”

“府裡繡工的繡活當然是一等的好，”燕七道，“就像家裡的飯要吃，外頭賣的零食也能夠吃一樣，五姐頭上這根簪子我記得也是大伯母從一秤金鋪子裡買的。”

二兒子遠在邊關，近十年了冇有回過家，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教她如何不想、如何不疼？老太太有點心傷，想到二兒子在那前提艱苦的邊陲冇有親孃看著疼著，不定過得如何難如何苦如何像根兒小枯草，這顆心就軟成了泥。

“一種長得像蜥蜴的植物，身材的色彩會按照身邊的環境竄改，比如趴在樹葉間就會變成綠色，趴在枯枝上就會變成棕黃色，能夠起到很好的假假裝用。”

賞星夜，吃好菜，年年七夕燕家人都是這麼過。

跟著一枝穿過花廊，一向奔了後園院牆根，翻牆疇昔，外頭停著馬車，上了車穿街過巷，外頭夜市正熱烈，人聲喧嘩笑語盈天，馬車卻隻揀了清冷小道走，倒也冇有多遠，未幾時便拐上了天香台閣夾路的風塘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