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互相救贖[第3頁/共4頁]

右手手掌仍悄悄揉按著她的小腹，捧著她側臉的左手則有些模糊發顫，他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半晌才說：“疼。”

到底是冇忍住，厲憬衍低頭在她頭髮上落下悄悄的一吻。

再不肯信賴的猜想終究成真，哪怕他實在並冇有說甚麼，可他說了其他，說了鬱臨商的了局，說了池嫿，說了臥底期間殘剩的題目，說了……

哭得太久，這會兒她的聲音另有些哭腔，但她看著他的眼神固執，彷彿必然要問他要一個答案。

“對不起。”他啞聲再說。

慕時歡心跳有些快。

“你想過我嗎？”麵前愈發恍惚，她忍不住問。

喉嚨嚥了咽，慕時歡不自發地放緩了速率，即便如許，等結束時她幾近把一杯水都喝光了。

慕時歡伸手要接，但他直接遞到了她唇邊。

本相是她不能或不肯接管的。

可她也曉得，她不好受，他更是。

內心深處彷彿冇那麼疼，那麼難受了。

公然。

事已至此，已經冇有坦白的需求。

如何會不明白呢？

他默了默。

慕時歡看他一眼，終究就著這個姿式喝水，或許是哭得太久，或許是急需彌補甚麼，她一下喝了很多。

冇人再說話。

“累不累？”厲憬衍再問。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人的哭聲漸突變小，她的身材也不似先前一樣顫抖得短長了，隻剩抽泣。

慕時歡一樣冇說話，兩人就如許相擁的姿式抱了好久。

“是，”他承認的聲音很沙啞，儘力地握住了她的手想要給她安撫，“他們冇事，不消擔憂。”

厲憬衍聽出來了。

睫毛顫抖著，動了動唇，半晌，慕時歡沙啞著聲音說：“我想喝水……”

慕時歡本來還在啞忍，可不曉得為甚麼，當鼻尖淨是他的氣味，當她的臉貼上他的胸膛感遭到他的心跳，她便再也忍不住。

“有冇有好點？”大抵曉得她的表情，厲憬衍體貼腸換了話題。

說完他謹慎地扶著她躺下，他仍輕按著她的小腹，見她閉上了眼，他也捨不得移開視野，仍然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本來另有很多話想問，比如和鬱臨商的鬥爭究竟是如何開端又如何結束的，但俄然間她感覺冇有需求了。

厲憬衍冇有禁止，隻是摟著她輕撫著她，用這類無言的安撫伴跟著，斯須，他的眼眶變紅了很多。

莫名的，慕時歡鼻尖又是一酸，緩緩的，她展開了眼。

她何嘗不曉得呢？

“有。”抓著他手腕的力道稍稍變重，鼻刻薄意較著，慕時歡直接說，“你必然也查到了我師父和……小師兄的下落，對嗎？”

過往各種一幕幕地腦海中閃現。

像是從喉嚨極深的處所擠出來的一字，很啞，很沉，且顯而易見的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