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互相救贖[第3頁/共4頁]

“如何了？”他問。

厲憬衍籌辦替她捋一捋髮絲的行動一下頓住。

厲憬衍心頭一跳。

他默了默。

再不肯信賴的猜想終究成真，哪怕他實在並冇有說甚麼，可他說了其他，說了鬱臨商的了局，說了池嫿，說了臥底期間殘剩的題目，說了……

慕時歡本來還在啞忍，可不曉得為甚麼，當鼻尖淨是他的氣味，當她的臉貼上他的胸膛感遭到他的心跳，她便再也忍不住。

到底是冇忍住，厲憬衍低頭在她頭髮上落下悄悄的一吻。

“是，”他承認的聲音很沙啞，儘力地握住了她的手想要給她安撫，“他們冇事，不消擔憂。”

慕時歡感受得清楚。

慕時歡的心顫了又顫，緊緊攥著被子的手指亦是，她明白他的意義。

“有冇有好點？”大抵曉得她的表情，厲憬衍體貼腸換了話題。

“要見他們嗎？”厲憬衍問。

他的眼神越來越熾熱，帶著很多很多的情感，而他按揉她小腹的行動始終和順謹慎翼翼。

疇昔的已是疇昔，首要的是現在和將來，她和他都不能一輩子困在疇昔。

當初曉得，現在也明白，他的確是為她的安然著想，為她好，可他莫非不曉得，對她而言也是一樣嗎？

本想奉告本身不要受影響就睡吧，可他的眼神存在感太強，哪怕身材很累哪怕想睡，可她始終冇法入眠。

“聽我說完，”慕時歡打斷了他，這一刻疇前的勇氣彷彿返來了些，“我想明白了，不管是我還是你，都不該把本身困在疇昔，疇昔的……早就疇昔了。”

“累不累？”厲憬衍再問。

厲憬衍薄唇一下抿住，就連呼吸也停止了幾秒。

“彆哭。”他的指腹悄悄地擦拭掉她臉上的淚水，和順地哄著她。

睫毛顫抖著，動了動唇，半晌，慕時歡沙啞著聲音說：“我想喝水……”

半晌後，她啞聲開口：“在明天之前，我冇想過還會把那些痛恨說出來的一天，或許如你所說能夠一輩子都忘不掉。”

事已至此，已經冇有坦白的需求。

厲憬衍聽出來了。

“對不起。”他啞聲再說。

切當地說，她心底亦有一個聲音在說著甚麼。

呈現是打算，但那段時候的照顧不能說滿是演戲，這一點他清楚慕時歡也清楚，以是當時他在找到他們後給了他們挑選，算是回報他們的照顧。

“對不起。”他極啞地說。

要見嗎？見了能說甚麼呢？

慕時歡恍忽了下。

她的身材止不住地顫抖，垂垂的，哭聲較著了些，冇一會兒，她的眼淚更是沾濕了他胸前的衣服。

都結束了，何必再見徒增傷感和難堪？不如不見，留下最後的誇姣。

像是從喉嚨極深的處所擠出來的一字，很啞，很沉，且顯而易見的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