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解危遠行[第1頁/共3頁]

“人有三急四需。小解，一起來比試一下否？”

“防身之物罷了，若看不慣你也攜筆墨竹簡練是。”

莊周停下驢子，“文不與武講理，武不與文比藝。”說完他下了驢，立在道邊撩起袍擺。

軍頭用火把照照雁南子腰間的劍和毛驢背上莊周的劍鞘。“你倆是劍士？”

雁南子和衣抬頭躺下，“隻怪我把你誤作了樵夫。你很愛你娘子？”

“我驢子會，可我不會。”莊周答覆得不緊不慢。

“不，是胡蝶精。”莊周裹緊身上的袍子，“左有賢妻持家右有惠施助業，恰如胡蝶之雙翅也。噯，你猜是我莊周夢見了胡蝶呢，還是胡蝶在夢裡見到了莊周？”

“此謂天人合一。井蛙不成以語於海，夏蟲不成以語於冰。說你也不懂。”

莊周下了驢子，搭手向對岸瞭望，“這麼寬，你能遊得疇昔？”

“喂，你要乾嗎？”

“吹牛，閉嘴睡了。”

“呸，你纔是驢子！”雁南子立馬還了他一對白眸子子。

“這還用說。”莊周身子向後一躺，“我續她兩年多了，也是她為我送走了老母。噯，你信賴夢嗎？那日在大漠中上天托夢與我，謂我為天庭下凡的胡蝶精也！”

“我們來晚了一步。”莊周瞅瞅快落山的太陽，“唉，眼下前有大河後無驛站，左無船家右冇渡口，唯河之水滾滾……”

幸虧夏季的夜晚露宿田野也不是甚麼大事。兩人吃了點隨身帶的乾糧，坐在斜坡上歇息。莊周瞭望起天上的星鬥，彷彿看到了本身來自於那顆星宿。“雁南子，你父親說的第二種不成信者是何人？”

一陣夜風吹過，莊周往他身邊挪了挪，“對我來講，治大國若烹小鮮。機會未到罷了！”

“你去打劫了？”她吃驚地問。

田媚兒驀地一驚：“咋、咋會如許？”

“哼，就算我打下了天下，也毫不會請頭驢子來治國！”雁南子快馬加鞭絕塵而去。

“入宮？”莊周又驚又喜地望著雁南子。

“酸理。”雁南子隻能苦笑，“噯，你既為讀書人，又為何要佩劍？”

雁南子忙拱手迴應：“官爺彆曲解，我們是過路的。”

雁南子躍入水中，抓住莊周的手臂一口氣遊到了對岸，然後用儘儘力將半死不活的莊周拖登陸後，才稍稍喘了口氣。

雁南子拿過寶劍摟在懷裡，“這個，你去問周公好了。”

按理莊周去老泰山家借糧，那麼遠的路不到下半夜是回不來的。“手無縛雞之力豈敢做那粗活兒？”莊周揉著痠疼的肩膀，“是途中巧遇朱紫，他已替我還了吳官人的本金，吳官人承諾我一個月再還清餘下的利錢。”

“此人莫非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莊周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漸漸將雁南子的手臂和腿移開，見雁南子又緊緊抓住本身衣袖，隻得解開衣服一點點抽脫手，揉著發麻的左臂轉頭向河壩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