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魔[第1頁/共4頁]

在最為狠惡的阿誰天雷落下之前，心魔已經勝利地節製了方青子的靈魂，並敏捷逃離本身破裂的精神，將本身埋冇於方青子的精神當中。可天雷之力本來恰是統統邪氣的剋星，即使心魔得以逃脫，卻也身受重傷，陷於昏倒。而方青子的靈魂，則本著自有的一點靈性，再入循環。因而，就有了我的出世！ 我終究曉得血魔為何會稱呼我為他的兄弟，因為我與心魔，本就是一體雙生。在宿世影象豁然復甦的同時，我也具有了心魔的影象。 生我一年時，父母為我停止“抓歲”之禮，花花綠綠瑣物中，我盤膝而坐，神態彷彿。伸出左手，執佛珠一串，口中唸曰：“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可駭，倒置胡想，究竟涅盤”。父母相顧失容，恐我為某大德高僧轉世之靈童而惴惴不已。伸出右手，執小鋼刀一柄，誦曰：“我本心魔，誤入蹉跎，何時可脫，浴血成河”。父母皆大驚，欲掰開我右手，卻為我輕轉刀鋒所傷。 從是日起，我母堅信佛陀，長年吃齋茹素，欲減我宿世罪過；我父惱羞成怒，卻又無可何如，隻能沉迷於醉鄉，不再思此惡果。我三歲時，偶遇義母，她神采鎮靜，求卜於過往仙客，得一偈曰：“粗眉卓豎語如霜，聞說不平便放杯，仗劍當客千裡去，一更彆我一更回。龐眉鬥豎惡精力，奮爾騰空一躍身，背上匣中三尺劍，為天目示不平人”。苦思不果，遂收我為義子，每日灌輸我佛之慈悲、道之天然、儒之孝悌。曆三年，我自懵懂到精通，自嬰孩到頑童，語藏機鋒，話帶禪機，被鄉裡譽為神童。 十三歲，得遇名師，修道，有所小成。不敢妄自大慢，用心修行不敢稍輟。 十七歲，道有所成，試修劍仙一脈，雖淺嘗則止，成績卻與同期師兄有天淵之彆。自大之心油但是起，不覺鋒芒太露，傷人無數。 十八歲，夜讀《品德經》，見“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靜勝躁，寒勝熱。平靜為天下正。”心有所感，遂偃旗息鼓，無複昔日之傲慢。 二十二歲，佛道雙修，劍道亦大成，自發無敵於天下，遂四出應戰，則敗績無數。暗澹而歸，求師父指導迷津，師父點頭苦歎：“良材美玉為宿世罪衍所困，終難大乘。”我鬱鬱而歸，是夜，發一大夢。 夢中，一青年與我情同手足，說願與我共同修行不世神功，卻之不恭，我欣然接管。 又曆三年，覺雖無大成，亦有小就，遂再出應戰，則當者披靡，無一活口。 驚駭之餘，自困荒山麵壁思過數十載，不覺六合變。待我出山時，父已老朽，母去無蹤，義母亦無蹤，隻覺六合之大終無我容身之處。迴轉荒山，結草廬而居，還是日所學開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