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改元[第1頁/共4頁]

麵對李隆基勃然色變的怒斥，老者猜疑地搖了點頭，一臉無辜地反問道：“微臣不知太子所指何事，東風二字究竟有何忌諱？又與長安城中的典當鋪有何乾係？至於您說的那位當鋪仆人我更是聞所未聞。” 核閱著老者的神采竄改，李隆基微微有些不快地說道：“八年之前皇祖母重修大雁塔後，曾率國師與眾官前去旅遊旁觀，時任太常博士的賀季真作《詠柳》詩，深得國師大人愛好，當時垂白叟你也應當在場的。國師更在文武眾官之前放言欲將彆號改做‘仲春東風’，皇祖母苦勸數時國師都未改初誌。而後不久，皇祖母聽信國師讒言，遣鳳閣侍郎崔玄韋和高僧法藏等人前去法門寺迎奉佛骨，於除夕日迎至長安崇福寺，次年正月十一日迎出神都洛陽，盛況空前。不想神龍之變乍起，皇祖母駕崩，佛骨滯留洛陽，國師杳去無蹤。而後數年間，卻俄然在長安城內坊間傳播出了關於東風當的動靜，號稱當鋪仆人神乎其神可助人消弭統統煩惱；曾有皇祖母近臣得晤當鋪仆人之麵，言其邊幅身形、言談舉止與失落之國師有八分相像！” 老者聞言一愣，半閉雙眼細心回想了一番以後點頭稱是道：“得太子提點，微臣方纔想起當年那日之事！賀季真作《詠柳》詩後，國師確然當衆宣佈欲將彆號改做‘仲春東風’！但僅憑販子流言與一人之語恐難將那當鋪仆人就認作是杳去無蹤的國師了，更何況東風二字又非國師專屬之名，此事恐怕隻是偶合。” 年青的李隆基卻果斷地搖了點頭，冷然說道：“想那國師曾數十年如一日勾引皇祖母，令皇祖母做下了很多天怒人怨之定奪，不想在皇祖母駕崩今後他卻平空消逝，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早已感覺古怪。現在想來，販子之言絕非空穴來風，我料其必是逃離洛陽以後重返長安，持續著勾惹民氣的鬼蜮伎倆……” 見李隆基越說神采變得越嚴厲，他身邊的那位中年文臣輕咳了一聲，淡笑著勸止道：“既然太子已然對那位奧秘的當鋪仆人生疑，待我等回城以後，遣人前去販子之間專司查辦就是。到其被縛伏法於太子麵前之時，此事天然也就一清二楚、水落石出了，太子您又何必眉頭舒展、愁眉不展呢？微臣剛纔聽聞雲卿垂白叟應製之作後搜腸刮肚、冥思苦想，草草擬就了一篇新文欲與之相和，還請太子品鑒一二：朗朗神居峻，軒軒瑞象威。聖君成願果，太子拂天衣。至樂三靈會，深仁四皓歸。還聞渦水曲，更繞白雲飛。” 李隆基心不在焉地隨口誇獎了兩句以後，又語重心長地對那位中年文臣說道：“道濟你將此事想得過分簡樸了，之前我曾遣人盤點了長安城中統統店鋪，卻無一家以東風為號的店鋪，更遑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