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語一家人[第3頁/共4頁]

跟著她一起陪嫁來的婆子不聽這番話也曉得她內心氣到了個甚麼境地，先前早早地就出去探聽過，此時聽她提起，忙不迭地就把探聽來的事兒與柳煙說了。

五夫人在風月樓時花名柳煙，十四歲掛牌，十七歲就已經名滿長安，本是風頭正盛，卻被一個新晉的丫頭電影奪去了第一花魁的稱呼，人氣也有所下滑，這才鐵了心要趁著花容還是時嫁個好人家，挑來選去終究選定周老爺，就是因他滿口答允結婚之日會以八抬大轎抬她入門，風風景光地在長安城繞上一圈。

“小豆子，你過來。”周盈將忿忿不平的小豆子招到本身麵前，語重心長道：“我們從範陽到長安，一點根底都冇有，如果冒然在外，隻怕會招來很多費事，此番來投奔我母家也隻是權宜之計，方纔你也瞥見了，我在這府中並不是個得寵的，先前她們看在盧氏的麵子上還能敬我幾分，眼下隻怕是更那我不當回事了，我們在這府上也隻是暫住，這段光陰你切忌不要為我出頭，萬事我忍得，你也得忍得，忍得一時之氣，我們才氣有前程，明白麼？”

她求得楚楚不幸，惹得周老爺愈建議了憐香惜玉的心，摟著她心甘肉的哄了好一陣子，才歎了口氣道：“本日確切是個大喜日子，何如來了不該來的人，我那二女兒竟然被盧氏休棄回孃家了，還恰好挑在本日回門，真是敗了這滿門的喜氣。”

“我說我本日怎得這般不順，本來是被這個賤蹄子給觸了眉頭！一個被休棄的棄婦，竟然還敢在旁人出嫁時呈現，這不是用心來壞我時運的麼！反天了，真是反天了！”

周盈安靜道：“孩子平生下就死了。”

小豆子點點頭：“姐姐放心，小豆子從小到大甚麼都冇學會。隻一個‘忍’字學得最深，隻是怕姐姐委曲，姐姐能忍，小豆子天然也能忍得。”

“夫人――夫人，動不得啊，您看這腳腕子腫得！若不揉開的話，隻怕好幾日都下不了地了。”婆子邊搓動手內心的熱藥油邊控住她的腳脖子不讓動，何如疼得短長，婆子摁得也吃力，才揉了幾下就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周老爺撂完了狠話，肝火沖沖地摔門而去，周盈立在原地不動，心中隻在感慨這人間的世態炎涼。

柳煙這些年在青樓中，老邁嫁作彆人婦的青樓女子也見過很多，冇有哪個不是偷偷摸摸清算了東西跟人走的，嫁疇昔以後要麼是今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麼乾脆隨夫家遠遷彆處去了，終償還是因著這青樓的出身見不了光的。

柳煙聞言差點一口氣憋歸去，好你個老色鬼！本女人這傷還不是你那喪門的女兒弄得，你竟然連體貼都不體貼一句，隻惦記取你那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