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當麵來質問[第3頁/共4頁]

“冇有甚麼不當，我既要將你拖下水，不讓你曉得些秘聞又如何行。”

聞此，周盈不由微微嘲笑：“疇前是我不在乎，現在有鄭公子在麵前名提暗點，想不在乎恐怕也是不可了，至於他是官差也好，是隨國公公子也罷，於我他永久是阿麼，是我一名恩重如山的老友，再無其他。”

鳳袂樓是長安城一等一的初級茶館，傳聞在這裡能喝到同貢茶一個水準的好茶，而這裡清雅的安插和新奇的配房也一向是達官權貴們喜愛的去處，夏季炎炎時，鳳袂樓中廣佈寒冰祛暑，引得長安城中公子蜜斯們都趨之若鶩在此買涼，現在氣候已經不複夏季熾烈，但這裡卻還是一副高朋滿座的繁華氣象。

“你想要甚麼。”

眼眸清澈，如許的人多數是有主意，很難為旁人所擺佈。神情淡然，申明她很能沉得住氣，方纔的一番話也不過是用心混合視聽，以弱遮強，讓他放鬆警戒。眉頭微蹙，定然已經發覺到甚麼不對勁，恰好證瞭然她是心細如塵又聰明，能看破一些旁人未曾留意到的細節。明知他的企圖本日還能安然邀約，足以證明她很有勇氣也很矯捷，曉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纔會挑選迎難而上而不是落荒而逃。

“楊堅大敗尉遲迥，廢幼帝，取北周而以隋代之，二世後為隋為唐朝之。”周盈麵無神采地將能嚇破人膽量的所謂天命隨口說出來，看著鄭恒道：“可這些又與我何乾？”

“好極，女民氣機小巧，與你提及話來公然要輕鬆很多。”

鄭恒正將酒杯湊到嘴邊，聞談笑了笑，反手將酒杯放回到案台上，雙手交握身前，再度打量了一番麵前坐著的人。

“周兄聰明過人，又怎會不曉得我話中意義，這般混合視聽未免太較著了些。”鄭恒輕而易舉地戳破了她方纔糊起來的“窗戶紙”，微淺笑著看她垂垂嚴厲起來的神情，像是俄然想起了甚麼普通，又像是早已處心積慮的籌辦好了一樣，對她緩緩笑道：“周兄與阿麼訂交甚篤，又可曉得他的真正身份是誰？”

“那還真是可惜。”周盈半真半假的接話，腦中緩慢的策畫往下該說些甚麼。

“恐怕要讓周公子絕望了，家師已經仙逝多年。”

在他劈麵，隔著蟹盤，安排著一副全新的酒盞盤著，邇來他一向忙於在皇宮和國公府邸間馳驅，像本日這般閒坐下來埋頭喝上一杯酒的場景已是好久未有過的了。

菊花香繞秋蟹黃，吃蟹品酒，不失為春季一樁美事。

“便是蜀國公，後代之人所謂的‘左膀右臂’，便是從‘左輔右弼，前疑後承’中得來的，大前疑越王盛，大右弼尉遲炯，大左輔李穆，大後承楊堅，這四位是當朝的輔政大臣，天然稱得上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大家間熙熙攘攘，芸芸眾生遊走其間，即使各千姿百態，看在鄭恒眼裡也不過分為兩種：一笑置之或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