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麵公子[第4頁/共4頁]

幾個婢女麵麵相覷，有聰明的大抵猜到了她話中的意味，也有純真的，還在問：“方女人能管這麼多啊？那她是甚麼身份，府中的蜜斯，還是公子的夫人？”

方女人走後，大姐彷彿是鬆了一口氣，心不足悸道：“幸而方纔說話的聲音不大，如果被方女人聽去，怕是冇甚麼好果子吃了。”

方紫蘇瞥了奄奄一息的人一眼，緩緩道：“這世上冇有不怕死的人，隻是不曉得死究竟是個甚麼滋味罷了。把傢夥什給他戴上，彆便宜他咬舌了。再去取一張案台來，點上一柱香，將他給我頭朝下倒著綁，香每燃一指，就將他往下放半寸，比及完整冇入水中後，在他斷氣之前再給他提上來，交來回回直到他完整嚥氣了為止。”

小七一臉利誘的反覆：“周府的三蜜斯啊，公子你不是也看上了麼……”

新入府的婢女們一進門就被麵前精美華麗的雕梁畫棟給驚住了，隻感覺麵前的亭台樓閣，遊廊深巷同夢中的彆無二致，不由驚奇於盧氏的繁華，放眼望去竟是如許一副華麗氣象。

有婢女不明白，道：“方纔我們又未曾說她甚麼好話，大姐又擔憂甚麼？”

被喚“方女人”的那位美人像極了寒冬雪下綻放的一株梅花，周身滿盈的是一股冷冽的美，恍若冰霜的臉上並冇有多少神采，聞聲有人喚她，她遠遠地往這裡瞥了一眼，彷彿是點了點頭，又彷彿是冇甚麼反應，自始至終連步子都冇有慢下一點，便在世人麵前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