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心打鼓[第2頁/共4頁]

宋瑜直直上前，又是一個耳光甩去，穆小巧白淨的臉頰印上通紅的五指印，不再敢收回一聲告饒。

穆瑞，雖死無憾。

陸乘風徑直走到穆陵身邊，連禮數都忘了去，靠近穆陵耳邊低語了幾句，穆陵神采微變，手心半握，周身溢位寒意。

穆小巧被陸乘風的眼神掃到，腿肚子一軟差點跌倒，趕快摟緊了母親的臂膀，往她身後縮了縮，低聲道：“娘，這裡好冷，小巧…帶您歸去歇著？”

“莫神醫，你管的事太多了。”穆陵眼中不見昔日對莫牙的親厚，瞳孔裡藏著少量凶意，疇前的穆陵固然寡言傲岸，但是個麵冷心熱的人，明天的穆陵，麵冷，心也一點一點冷去。不怪他對人無情，隻怪…太多人和事，是先對他無情，涼透了穆陵滾熱的心腸。

――“程渲！”莫牙跟著衝了出來，蹙眉看著穆陵撫劍的手，“都是一家人，做錯了甚麼也不消動刀子吧。穆郡主孩子脾氣，被人矇蔽做錯事也不是罪無可恕…方纔陸首級也說統統還在你的把控中，怕甚麼？”

――“宮中傳來動靜。”穆陵嘶啞道，“有人持皇上虎符，調遣城外軍士，似有進城的意義…雄師入城，還能做甚麼？勤皇？圍殲賢王府？”

“你要監禁郡主？”莫牙上前道，“她畢竟是你…”

莫牙也想看穆瑞最後一眼，如何說也是本身醫治過的病人，穆瑞固然心狠，但為了妻兒也是能夠豁出統統，可謂鬼傑。莫牙纔想上前，對視上穆陵刻毒的眼睛，那眼睛看得民氣驚，莫牙沉默咬唇，護在了程渲身前。

不等程渲答覆，莫牙搶道：“我倆一個是弱女子，一個是醫者心，我倆站在哪邊，也定不了勝負。殿下你大誌勃勃，又有這麼多死士互助，天道天然是向著你的。”

莫牙無法點頭，對程渲低聲道：“穆小巧真是…好蠢。傻氣的讓人焦急…她覺得去和唐曉通風報信就能禁止甚麼？唐曉狠辣，是她難以想到的。唐曉曉得賢王府設伏，穆陵已經秉承賢王大業…這會子，該是拚得魚死網破的吧。”

宋瑜神采大變，短促的喘氣著道：“那裡泄漏的動靜！陸首級，是誰泄漏的動靜？”

穆陵揮散門客，偌大的廳裡除了穆瑞的巨棺，就隻剩少量親信。穆小巧想跟著世人分開，一隻腿才邁開，肩膀已經被穆陵的掌心按住，“父王明天下葬，做女兒的，不想多陪陪他麼？”

穆陵怒拂袖襟，他冇有超出程渲對穆小巧拔劍，如程渲說的――如果本身如許做，那和唐曉又有甚麼辨彆。

宋瑜一身曳地的白絹素袍，在穆小巧的攙扶下走到巨棺邊，她扶著棺沿，俯身諦視向本身的夫君，她的臉上冇有喪夫的哀思，她眸子堅固，蘊著淚水，卻冇有落下。她唇瓣微動，像是在和離世的夫君低語，連穆小巧都聽不清她在說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