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燈節（中）[第1頁/共3頁]

衛蘅隻要想起這些來，就有一種歹意的快感，真是罪惡罪惡。

葛氏怕人多踩著、擠著衛蘅，又怕有那登徒子趁著人多占女人的便宜，隻叮嚀身邊的婆子、丫頭，將她和衛蘅兩個圍得鐵痛似地往前走。

不過比起衛蘅見過的中年時的陸湛來講，這時候略顯稚嫩的陸湛就顯得不那麼夠看了。衛蘅暗歎，她公然是少女的身，少婦的心，也不知是好是壞，但是總比老婦人的心要新奇些。

這也就算了，彆的要服侍楚夫人那樣冷冰冰的長年板著死人臉，那樣吹毛求疵，那樣出身崇高，又那樣玻璃心的婆婆，冇有衛萱那種長袖善舞的本領，那就隻要歇菜的份兒。

說實話，也就衛萱嫁進齊國公府能如魚得水，可就是如許，厥後大夫人木氏也冇少背後兒墮淚。

這世上每一名才子的身邊都有一名紅袖添香的侍女，陸湛陸大才子也不例外，獨一奇特之處，是他的那位侍女，生得國色天香，又才調出眾，傳聞除了出身差一點兒以外，其他皆不減色於衛萱。

衛蘅就是想一想，也感覺累。誰嫁給陸湛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放在衛蘅這等年紀，瞧著同歲的男孩都隻能叫男娃，指不定有人還會流鼻涕、尿床，哪有已經十七歲的陸湛那樣風韻如儀，神采內朗。何況陸湛才調橫溢，出身又不凡，的確是鑲金嵌玉的主兒。

這座燈就彷彿天上的繁星，海中的明珠普通，叫人再看不見其他東西。恰好站在燈下的衛蘅在聽到衛芳的喊聲後，略帶驚奇地轉頭，就如許落入了街劈麪人的眼睛裡。

那男人手中的花燈，有九十九個小燈，每一盞內都裝著琉璃杯，點著茶油，渾身晶瑩剔透，熠熠生輝。走近了，隻見那燈分高低兩部分，頂部有寶蓋，軸心有兩層走馬燈，擺佈相反的扭轉，四周燈各色百般，上層有牡丹花蕾燈，中間有鳳蠻燈，基層有整魚燈。

衛蘅隻要一想到如許的女子就感覺可駭，竟然是衛萱第二，還每天在衛萱這個主母跟前礙眼，實在太可駭了。也就隻要衛萱能壓得住那為侍女。可即便如許，衛萱前腳生了嫡宗子，那侍女後腳就整出個庶子來，這位二公子深得陸湛喜好，厥後證明，二公子比衛萱生的至公子還更有本事。你說衛萱膈應不膈應？

衛蘅不待見陸湛。

葛氏不是個多話的，姑嫂兩人偶爾對視一眼，會心一笑，又轉頭去賞燈。船頭，船孃溫著花雕，衛蘅要了一盅，舉杯邀月，臉上染了薄紅，的確光豔不成方物。

青龍橋上另有雜耍藝人，弄劍、跳丸、倒立、頂竿、走索、戲獅，吞刀、吐火、屠人，舞巨獸、耍大雀、頓時技藝、車上緣杆，的確看得人目炫狼籍，目不暇接。

過了青龍橋往南走，到了橫貫東西的橫山街，這就是花燈節聞名的猜謎一條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