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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甚麼?”
王氏神采一沉:“你說甚麼。”
本來當即該措置的案子,在刑部尚書榮大人呈遞給聖上以後就冇了下文,切當的說,是外界看來如此。可即便是刑部這兒冇動靜,京都城中有關此事的群情卻一向冇有停歇下去的意義,約莫是出了年冇甚麼大事,人們茶餘飯後老是談及。
“祖父和父親救過很多人,也向很多人施過援手,身在南縣和官府冇有牽涉,也冇做過對不起人的事,幾輩人去想也不會推測有一天會遭如許的冇頂之災。”戚相思望向顧氏,是問也是答,“夫人,換做是你,這麼多條性命該如何還?”
“老爺您返來了。”顧氏表示兩個丫環出去,大略看了下清算過的東西,給應酬返來的齊鶴瑞倒了杯茶,“我籌辦讓修兒早一點去通州雲,先熟諳熟諳環境也好。”
“你苦心安排這些,若為報仇,多得是機遇動手,為何比及現在。”
“不必謝我。”顧氏轉頭看她,神情安靜的很,一如幾年前她纔剛進府時的態度,對她不熱忱卻也冇有虐待,“我會過來也不是冇有目標。”
“冇事天然是好。”顧氏淡淡接了句,“二嫂慢留,斑斕園裡另有很多事要忙,我先走一步。”
這一去戚相思又等了兩天,初九這天一早,顧氏帶著陳媽來了刑部。
多日馳驅下王氏的整小我肥胖了很多,這使得她的神采更顯凶惡些,現在這個家高低哪件事不是她在籌劃,這麼大的事竟然暗裡去了,的確草率至極。
“我倒是不知三弟妹本來也是這麼大主張的人。”王氏冷哼,“好一個問諸水濱,如何現在齊家的事都與你無關是不是,倘若如此你去刑部做甚麼,齊家如果出了事,你身在京都也好,身在通州也罷,就算分了家也離開不了乾係。”
顧氏嗬了一口氣:“先搶了彆人的東西,再拿這東西歸去對她好,你說是該謝還是該恨?”
“那也不消籌辦這麼多。”齊鶴瑞眉頭微皺,“明天你去刑部了?”
“這是要做甚麼?”看到顧氏從內屋翻開簾子出來,齊鶴瑞指著那幾個箱籠,“又不是年關,清算這些送去那裡。”
齊鶴瑞怔了怔,她要去通州,這是甚麼時候下的決定,急倉促的眼下也不是好機會:“眼下府裡這麼多事......”
陳媽去了書院,顧氏回到齊府後剛一進門就碰到了等她多時的王氏,見到她後第一句便是責問:“弟妹,刑部派人過來的事你如何也不說一聲,私行去了。”
“她可有說甚麼?”
戚相思頓了頓,她並不希冀顧氏能對她的遭受感同身受,換做是毫不相乾的人聽著也就是憐憫罷了,更何況她現在作對的齊家:“齊家這些年來購置的鋪子,吃穿用度,表裡辦理,又不知此中有多少是戚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