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07、死者已矣[第1頁/共2頁]

金寓北迴身出門，就在院裡花圃之旁，用花鋤刨了起來。老漁父進到院裡，幫金寓北整好墓坑。金寓北連榻帶人一起，搬到了墓坑裡，怔怔看著墓坑裡藕花姐姐，看她還是深憂滿麵，立時又心中大慟。

看到本技藝上，滿手是乾了的血跡。回身又到湖邊，將手上血跡洗潔淨，返來給她穿上罩衫，拿濕巾給她把手臉擦拭潔淨。

抬首看過大片蓮葉，見綠柳花樹掩映當中，一處青磚小舍就在大片蓮葉劈麵。

離了“妙雲幽境”，兩人上船，金寓北問道：“白叟家，此處是何地？”漁父張一邊扳槳一邊答道：“金爺，這裡是蠡湖西岸黿頭渚，女人所居，就是‘藕花深處’。”

輕舟水道曲折，金寓北是恍然不覺，突聽漁父張說到了“藕花深處”，馬上驚奇抬首。漁父張抬手向南一指，道：“金爺，這就是‘藕花深處’了。”

金寓北進到內間，把藕花姐姐放在榻上，翻開木櫥，挑出一襲烏黑罩衫。

回到漁港，已是辰時將半。金寓北取出身上一應銀兩，交到漁父張手裡，登陸回無錫城裡。

石屑紛飛中，老漁父看得瞠目結舌。寫完，金寓北搬起大石，一下栽在墳頭前。漁父張就見石上被勒出四個大字：藕花姐姐。

老漁父道：“金爺，人死不能複活，讓女人入土為安吧。”金寓北還是怔怔不動。又過很久，金寓北捧起一抔土，閉目撒了下去。一捧一捧，金寓北終究堆起了一座墳頭。金寓北到湖邊，搬來一塊塊大石，將墳頭圍好。選了一塊平整青石，立於身前，運起太玄神功，右手食指勒石成字。

漁父張見金寓北怔怔看著石上四字，不聲不動，單獨退出門去，在院落以外等待。

很久，天井內鎖響，老漁父回身看向院裡，見金寓北鎖了兩間小舍的門，出院來，兩手拉過院門，再看最後一眼，合攏上鎖。

金寓北迴顧望去，見小舍之前，荷葉田田，繁花深樹遮映，沉寂清幽。暗道：藕花姐姐，是誰傷了你，我與蘇兒要找他出來。

金寓北抱著藕花姐姐，上到地上，沿一條曲岸向裡走去。到了小舍之前，見門旁各有四個字，一邊是“摩雲勝境”，一邊是“香草餘夢”。看到這幾個字，金寓北立時想起露台山的摩雲峰與香草溝。不由又看看懷裡的藕花姐姐，見她那滿麵擔憂，一如幼時躲在香草溝時的神情。不由悲從中來，止步不動。

很久，聽身後漁父張道：“金爺，還是把女人葬了吧，回身再用心摒擋她的心願。”

金寓北推開院門，進到青磚小舍以內，見正中隻要一張方桌，一個碧紗蒲團。中間是一幾一壺一凳。內間隻要一榻一櫥一燈。外間一幅畫：《妙雲幽境》，繪的是摩雲峰妙雲庵；內間一幅畫：《香草十裡》，繪的是露台山香草溝。彆的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