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08、意在金牌[第1頁/共2頁]

笑畢，成敬道：“上官晝，不急，待本督主閒事一了，定叫你生不如死，包你嘗夠甚麼是不人不鬼的滋味。”

成敬道：“好，上官蘇兒，殺身成仁，不管是玉碎石碎，本日本督主定會成全你，此時倒不忙，等本督主與上官晝等人將金牌之事告終清楚今後，打發你們一起上路。”

上官晝冷冷一笑道：“成大督主，自你提督東廠之日起，上官晝早就料定你會陰魂不散地纏上東盟。你企圖先據東盟、西盟，後霸江湖，為你的長遠圖謀造下根底。哼哼，天道不成欺，你就不想這是在自絕於六合？”

上官晝對公孫彥殘害東盟同門既倍感沉痛，回話裡對成敬當年背反師門、殛斃師父普濟大師之事也是甚為不齒。曆經一番艱危非常的起死複生，此時來到會盟高台上，再次麵對天下豪傑，上官晝卻全然冇有了當年那般統領群雄、一呼百應的豪壯氣勢。甚麼武林至尊、江湖魁首，之前的各種固執熱中，幾日來都覺煙輕雲淡，感覺如同華頂雲煙，不過一派虛無之物。乃至就連存亡大事，此時也已堪破。故而全不問成敬是甚麼威勢顯赫至極的東廠督主，聽他出言不遜，即反唇相譏，渾不在乎這喜怒無常的督主大人是否暴起發難。

大院以內，悄無一絲聲氣，誰也不曉得此時成敬心中在想甚麼。過得一刻，上官晝道：“成大督主親臨江南，數度幫襯東盟，看來幾十年裡，你對那四周金牌仍然是念念不忘吧？”

上官晝道：“門下出此奸惡之徒，上官晝的確是顏麵儘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成大督主主使，也難怪公孫彥辱門欺祖，直至本日這般喪芥蒂狂的境地，縱是上官晝步普陀山提高大師後塵而去，也冇甚麼希奇。至於做甚麼孤魂野鬼，上官晝倒不感覺有甚麼打緊，總勝於你這不人不鬼的東西魅惑人主、苛虐生靈。”此言一出，全場駭恐至極。

台下江湖豪傑，年父老多有曉得成敬乃是普陀山無方門的弑師棄徒，惡跡駭人聽聞。更加成敬被欽命提督東廠，乃是當今司禮監大寺人。上官晝直斥其為不人不鬼的東西，可說是對其不齒之至。世人對上官晝當著天下豪傑痛斥東廠督主的膽氣無不震驚，殊不知他此時心中倒是波瀾不驚、一片淡然。

金寓北和蘇兒俱都曉得這乖戾無常的東廠督主對“不人不鬼”之說是極度惡感，二人馬上全神防備，以防成敬暴起突襲。

成敬轉首，直直看著上官晝，看了一刻，才道：“上官晝，恭喜你有這麼兩位好弟子，一個讓你走上了鬼域路，一個又在你要做孤魂野鬼之際，將你給拉了返來。嗯，這一遭走得可真算是險夷變幻、風景無窮、無人能及，滋味非同普通吧？”言語極儘諷刺之意。

豈料，成敬竟然仰天大聲尖笑，笑聲冰冷，鋒利如刀，全場大家耳鼓劇震，駭然向成敬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