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擊掌為誓[第1頁/共2頁]

金寓北與蘇兒上馬，熊廷弼亦上馬。金寓北道：“大人請回吧，邊務緊急，我佳耦就此彆過。”熊廷弼手撫金寓北後背，道：“賢伉儷大恩，熊某銘記在心，若非你二人大力互助，或許本日已戰禍驟發、烽煙四起了。”

金寓北與蘇兒也行禮說道：“大人坐鎮遼東，是我大明國邊衛長城，望大人善自保重，就此告彆。”言罷，兩人回身上馬，並轡向南行去。

熊廷弼聽到這裡，心中一動，隨即覺悟，這位建州可汗，雄才大略，僅以十三副遺甲馬隊，現在已一統遼東女真各部，但他必然曉得，以他建州現在景象，傾其統統，仍難與大明一決勝負。他此番前來，名為修好，實則一樣是為建州爭得數年生聚崛起的機遇。但大明要穩固邊防，整飭兵力，更須假以數年工夫。因而說道：“好！將軍有如此仁心，乃是遼東大明百姓與女真部民之幸。互不相犯，互市有無，敦睦相處。我們空口無憑，以何為據呢？”

最後，熊廷弼道：“我等生逢天下多事之秋，時世艱危，而後，望賢伉儷安然無恙，多多保重！”說著抬手一禮。

努爾哈赤道：“熊大人，努爾哈赤欲以這位縱兵叩關的建州貝勒皇太極，當作本日建州與大明互睦修好的根據。”聽他語意鏗鏘，果斷果斷，不容置疑。

擊掌已畢，兩人回身，又踏過一地死屍，各自回到頭道關隘與二道關隘處。努爾哈赤回身站定，說道：“熊大人，我們已然擊掌發誓，望不負本日之約。就此彆過。”熊廷弼道：“隻要將軍恪守盟誓，我熊廷弼如有懺悔，形同此劍。”說罷，揮劍擊在身前亂石之上，長劍頓時從間斷為兩截。

熊廷弼掃視一遍關隘以內，看著屍身狼籍、刀槍橫陳，很久不語。終究，熊廷弼仰天一聲長歎，回身上馬，與金寓北、蘇兒領軍迴向遼陽。

熊廷弼看著兩人，道：“如果天下義士，皆如賢伉儷這般，我大明另有何患？刀槍雖利，城池雖固，也比不上民氣所向，眾誌成城。”

次日，金寓北與蘇兒到都司，向熊廷弼告彆。熊廷弼令人備馬，送二人回程。熊廷弼幾次得這一對兒佳耦儘力互助，甚而至於因這一對佳耦才起死複生，此時惜彆，心中感慨無窮，但竟不知說些甚麼。

熊廷弼道：“將軍不須如此，請妥當療治貴部貝勒。中國有句古語叫：信不由中，質無益也。苟有明信，澗溪沼沚之毛皆可為你我明證。若將軍真故意與大明親善修好，使百姓部民安居度日，我願與將軍擊掌為誓，將軍意下如何？”

熊廷弼轉首，看向金寓北與蘇兒。三人俱都冇有推測，本日之戰，竟是如此結局。

回至遼陽，進到都司，大隊車馬已將寶藏運到。熊廷弼馬上調集人手，代理邊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