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立地成魔[第1頁/共4頁]

“為甚麼呢？為甚麼你要殺掉紅妝呢？你想殺就殺我好了，為甚麼要殺紅妝？為甚麼要把我對你僅存的一點豪情都抹掉？為甚麼你要奪走我獨一不成以落空的東西……”

他現在就想殺儘天下人，毀掉天下百姓。

這就夠了！

洛紅妝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隧道：“我將要奉告你的統統，滿是洛姐姐托夢奉告我的，信或不信，皆在於你。”

時候又過了這麼久麼？她昂首，淡淡的日頭已過中天，竟然是下午了。

但願，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一大片烏雲遮住陽光，這荒山陰風陣陣，模糊夾有鬼哭狼嚎。

不激烈的陽光，刺痛了她的眼，反倒讓她復甦了。

張牙舞發，赤眼流血，森然狂笑的夜九，冇有半點人氣和溫度，隻要滿盈開來的邪詭殺氣。

他說著說著，俄然“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笑得非常淒厲，笑得連綿不斷。

淚水恍惚了她的眼睛。

“影如霜，你夠狠！嗬嗬，你真的夠狠！嗬嗬，我會比你更狠的，嗬嗬……”

等他笑完今後，她緩緩道：“是的，影如霜夠狠，我們會比她更狠，我們會讓她死得更慘……”

夜九將一隻鞋子甩在了她的臉上，冷冷隧道：“你要你奉告我紅妝是如何死的，任何細節都不能坦白。”

這句話，又擊中了夜九的關鍵。

洛紅妝不曉得他到底睡著了冇有，但她也不敢去打攪他，本身也換上潔淨的衣服，坐在樹下，合上眼睛。

天國是冇偶然候的，隻要不竭循環的酷刑與折磨。

他的心臟，現在必然在熱油上煎熬，必然在刀山火海間來回，必然在被無數把刀子割得細碎……

他幾近能設想她遭到的那些虐待。

夜九卻不睬她，自顧自地將地上的衣服紮起來，包住她的骸骨，淡淡道：“時候不早了，該考慮如何歸去了。”

“嗬嗬，嗬嗬嗬，”夜九俄然桀桀地笑了起來，如鬼哭普通，“殺就殺吧，竟然還用這類手腕！影如霜，你好樣的！你真的好樣的……卟！”

他身上剛纔那股想毀了統統的恨意與殺氣，也都不存在了。

眼淚，流下。

隻是過了眨眼的工夫，他俄然之間就彷彿規複了普通，冇有恨意，冇有衝動，很平常地說著話，腦筋很清楚地做該做的事情，並且行動利索。

隻是，洛紅妝能看到，他看似泛著桃花的眸子深處，除了暗中，甚麼都冇有。

夜九如他所言，冇有崩潰，冇有失控，乃至連眼睛都冇眨一下。

“你這平生獨一做錯的事情，隻要毀掉我的紅妝罷了……”

“為甚麼呢？為甚麼要你死呢？你這麼好的女子，就算天底下的人死絕了，也不該輪到你……”

一口鮮血又噴出來，濺在洛紅妝的骸骨上。

重憶這段經曆，即是讓她再活生生地慘死一次，她到底要經曆多少次慘死，才解超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