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第1頁/共3頁]

“你瘋了!繡……你可曉得,這是在麵上,一旦繡上那裡另有褪除之日!你!”

“陛下此次措置夏家如此不留餘地,即使我們甚麼都不做,也不會有甚麼好了局。當初陛下奪嫡時手腕多麼狠辣,十一個皇子死瘋殆儘,隻餘下一個胸無弘願脆弱柔嫩的同胞平王。也幸虧圓鏡大師見勢倒黴,立即抽身而退遁進佛門隱入深山,才保下一條性命。不過這人間最難改的不是江山,而是人之賦性。固然過了這麼多年,圓鏡大師身在佛門,心卻向來都在塵凡,汲汲營營策劃不竭。此次是他最好的機遇,南詔帝現在尚存膝下的皇子唯有二皇子,恰好天生腦疾,平王不堪大用,上一輩的宗室皇族業已年老。國君驟崩,圓鏡大師屆時天然是最好的人選。新皇即位大赦天下本就是曆代常例,何況圓鏡大師昔日與父親來往甚密,他即便不便當即開赦父親之罪,極刑卻定然可免,等他根底安定以後,何愁夏家不能重整旗鼓再複昨日榮光?”

此時兩人離得近,賀蘭馥自上而下將夏若卿麵上花看得更加清楚。夏若卿繡畫的針應是用得極細,即便是如此近的間隔仍可見枝蔓邊沿光滑邃密,明暗色彩過分天然流利,與畫筆繪描確有天壤之彆,層層疊疊又不顯繁複,花側蓋葉,葉中藏花。但這畫越是細緻,意味著作畫時所下針數越多,不過巴掌大小的一幅畫怕是針數不下千萬。想著這吹彈可破的細緻麵龐竟被一針針戳入導入顏料,賀蘭馥隻覺腦中一暈,肝火上衝,一時禁止不住本身,竟揮掌抽在夏若卿臉上。

“大師冬眠多年,倒是丁點冇空著。”

從不是她。

“冇事,替我補補妝就走罷。”夏若卿徑直回身進屋,在打扮台前坐下。

賀蘭馥的性子夏若卿最是清楚不過。賀蘭斐對北燕當朝崇尚婆娑而壞國之底子是打心眼裡仇恨,賀蘭馥在父親言傳身教之下對婆娑教中一應事件自是深惡痛絕,加上賀蘭馥生性樸重,以為蠱術是傍門左道,無恥卑鄙,更是連提都不肯提及,遑論切身去用。

“你的臉!卿卿!你!”

夏若卿被打得一個踉蹌,退了一步,垂首悄悄撫著本身臉,既不怒也不哭。倒是賀蘭馥打了人有些悔怨,氣卻冇消,原地站了半晌,手掌展了又握,握了又展,終是一拂袖袖肝火沖沖出了院門。

罷了,隻要南詔帝喜好便好。本日以後,這南詔後宮人再見她,隻怕她們都感覺她為了爭寵已至瘋魔了吧。

“賀蘭,我曉得。”夏若卿拉下賀蘭馥的手,神態平和仍舊,“我曉得你不喜好,那夜我想過了,夏家存亡都握在陛動手中,我隻要這麼做才氣重新獲得陛下歡心。即便隻要半分機遇,我也不能放棄。”

“是,不過娘娘,您當真要……這事情如果敗露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