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2頁/共4頁]
晏無師笑吟吟地看他:“阿嶠渴不渴?”
沈嶠定了定神:“不知我這一覺睡了多久?”
他若不是睡在裡頭,現在又有傷在身,早就翻身下榻了。
沈嶠在內心猖獗吐槽,但論辯才,他自問比不過晏無師,若說一句,對方必有十句等著。
晏無師更是乾脆:“若連這點費事都對付不了,冇有資格當本座弟子!”
沈嶠:“……”
晏無師的大腿。
沈嶠提示他:“玉生煙也還在青城山上。”
饒是沈嶠再淡定,發明這個究竟以後也有點不好了,他撐動手肘就要起家,晏無師卻按住他的肩頭:“你另有內傷,不宜妄動。”
“也不知趙宗主他們如何了,我明日便歸去看看罷。”
你浣月宗的名聲彷彿也冇比合歡宗好到那裡去罷?
彆說旁人想不到,就是沈嶠,也冇斷斷冇推測晏無師會俄然呈現,來上這麼一句威風凜冽的話,彆人還覺得他跟狐鹿估要決一死戰,成果一轉眼,他直接帶上人跑了,連門徒都不管了。
沈嶠:“……”
沈嶠下認識答:“不渴,多謝晏宗主體貼。”
沈嶠的胸口的確還模糊作痛,真氣流轉也很有呆滯,但他不至於連坐起家的力量都冇有,當下便對峙撐起上半身,挪到床榻邊上。
感遭到背後傳來的硬實觸感,他微微鬆了口氣,還是靠著床穩妥結壯點。
沈嶠看了他一眼,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無法道:“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把手放在我腿上?如許很不持重。”
沈嶠冇有迴應,實是方纔一戰,耗儘精力,又受內傷,倦怠到了頂點,不知不覺就闔上眼睛,沉甜睡去。
沈嶠:好不要臉。
不過他明顯低估了浣月宗宗主的麪皮,就算不說,人家也還是能說出不要臉的話:“打鬥?是在那裡打鬥,莫不是在床上罷?”
當然,也有能夠是狐鹿估底子冇想到會碰上這麼個不要臉麵的宗師級人物。
之前傷重昏睡也就罷了,現在醒來,沈嶠第一動機便是體貼還在青城山上的那些人。
晏無師察言觀色,富足興味:“你做了甚麼夢,一副麵泛桃花,雙目潤水的模樣。”
美人在懷,就是再抱上幾十裡地又有何妨?
他是枕著晏無師的腿醒過來的。
聽這描述,不曉得的還覺得是他做了春夢。
晏無師微哂:“狐鹿估的目標是你,你走了,其他人等如何會被他放在眼裡,隻要他們不本身上前找死,以狐鹿估之傲,斷不成能去殺在他眼裡形同草芥的那些人。”
沈嶠冷不防被他捏了個正著,下認識今後抬頭避開:“晏宗主自重!”
想想對方常日言行有些怪誕不靠譜,在碧霞宗時更常有驚人行動,他有些不放心,又彌補了一句:“也不能怪誕不經,與世俗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