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兵火焚燎 （下）[第1頁/共4頁]

菱蓁走出去，見思卿一向在玩弄手頭的瓶瓶罐罐，因而問：“這是要做甚麼？”

“為國為己，臣都不但願看到陛下廢嫡立庶。現在皇後勢盛……”

端王突然回身道：“嘉國公固然年青，但卻明理。現在嘉國公請纓南下平叛，本王深深愛護。何閣老，本王勸你一句，多為東朝想想。”

沈江東歎道：“不知怎的，我看著這赤色朝霞，卻想起了火線的鮮血。”

沈江東見蕭繹的書案上有一本《孟子》，因而翻到《孟子曰無或乎王之不智也》一篇，再度道：“君子進則小人退，小人進則君子退。君子小人勢不兩立。自古以來，治日長少而亂平常多者，皆因為疏君子、親小人之故，親賢遠佞，人君誠不成不知。”

沈江東道：“冇甚麼好清算的了，莫非你之前在任上出去公辦，也揹著屋子走道麼？”

端王淡淡道：“何閣成本日約本王前來就是為了講這個？這與何閣老有甚麼乾係？”

沈江東心想，還不是不肯麵對你。但出口的是彆的一句：“蘭成在祖塋邊住得久了，昨日纔回府，少不得籌辦籌辦。”

何適之踱步道：“那就做的周到一些，不要讓嘉國夫人思疑是我們下的手。端王既然不肯合作，我們就借一藉端王的力、借一藉端王的人。歸正宗親與嘉靖二國公府的衝突由來已久，嘉國夫人該當不會起疑。”

衡王一向閉口不言。

思卿隻是一點頭，並未幾言。

沈江東單獨去見葉蘭成，思卿的將詞稿轉交於他。葉蘭成翻開，是一首《金縷曲》，並注“代悼亡”：

思卿冇見到葉蘭成，感覺奇特，故問沈江東：“如何不見家兄？”

茫茫碧落音誰寄。更何年、香階剗襪，夜闌同倚。保重韋郎多病後，百感消弭無計。那隻為、小我知己。依約竹聲新月下，舊江山、一片啼鵑裡。雞塞杳，玉笙起。

沈江東望著江楓道：“府裡的事交給你，我是一萬個放心。但何適之為人過分世故虛假，我也難以摸透他的心機，你還是要多加謹慎。倘若趕上不能處理的事，能夠去找……思卿。”

“何閣老既然曉得皇後勢盛，為何還上疏為皇後請徽號？況陛下眼下並無廢嫡長之心。何閣老思慮的，未免太遠了。再說嘉國公府，昔日雖與葉家是姻親，但是現在嘉國公胞妹已故，葉相長公子必將另娶，姻親之說不必再提。”端王說完，回身遍要走。

“國朝這一戰，不成製止。早些剜去毒瘡，或許是功德。”

沈江東接過了。

思卿一笑：“我既冇有千裡眼，也冇有順風耳，如何會曉得端王爺如何講？”

思卿聽了拿出一份詞稿，道：“那煩請沈大哥轉交家兄吧。”

江楓道：“我會謹慎的。”

宮人回話道：“陛下說這亂中有序，陛下曉得甚麼東西放在了那邊。不讓我們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