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潭水底 （上）[第2頁/共4頁]

思卿道：“一定。”

思卿搖點頭：“陛下防著外戚專政，何適之是太子的母舅。再說陛下早就想淘汰中書探親掌六部，這是個絕好的機遇。”

菱蓁輕聲道：“蜜斯已經曉得了，陛下去瞧瞧罷。”

蕭繹道：“大略是葉相病發時景象駭人，驚到了她，你們府上又冇有主母，常日就亂。我叫陪嫁你進宮的露初回府去幫著摒擋，讓嘉國夫人多陪你兩日。撫州那邊江東脫不開身，你兄長接到信，應當就上京來了。”

思卿道：“我從冇有過父親。”

菱蓁仗著與思卿親厚，負氣似隧道：“莫非您疇前還盼著相爺……”

菱蓁想了想道：“您又不肯回府去，等著露初返來，問問她吧。”

思卿道：“非要幫雲初煎藥，在小廚房呢。”

思卿道：“去罷……替我看看……浣畫。”

“倘如何相咬住相爺的老賬，要損相爺身後的名聲，危及您現在的處境，如何辦？”

“您的意義是，陛下要動何家了？”

思卿微微入迷。

思卿道：“我疇前說過，葉家如果倒了，陛下不會容何適之獨大。”

思卿還是點頭，道：“梁園雖好，不是吾鄉。何況梁園裡大廈忽傾，不複昔日。”

過了半晌江楓端了藥碗出去，笑道：“你本身開的方劑，總該管用。”

江楓進靈堂燒過香，方纔上前兩步，露初便道：“已經小殮了。”江楓道：“用的甚麼板？”露初道：“倉倉促促，找了一副鎮遠板。”江風道：“我們府上另有一副楊宣榆，你們看著辦罷。”走出靈堂來，遞了賻儀，隻見這時左相何適之為首的官吏紛繁前來記念。她不肯與之交集，隻對露初道：“如果缺人手，儘管往我府上去要。”說完走迴廊出府去了。

思卿擺脫了蕭繹，道：“為誰節哀。我聽聞他也死了。”

蕭繹一時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了，隨口道：“我感覺你是不大記仇的人，如何心底裡對你父親如此之恨。”

她在燈上寫下“欲祭疑君在，天涯哭此時”之句，將燈置於太液池中，見那一點星子般的光芒融彙在池麵無數水燈和燈焰映水折射出的粼粼水波裡，無言獨立了很久。

菱蓁向蕭繹施禮答：“我們蜜斯病後把諸事都委了容嬪娘娘，容嬪娘娘喚奴婢去，說是問奴婢尚服局之事。”

菱蓁輕聲喚：“蜜斯？”

“老爺出事對您老是倒黴。”

“他就這麼死了，我倒是很不測。想起他疇前對我做下的那些事，逼迫我的嘴臉。思來想去……三哥，你為甚麼如許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