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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行。”殷渺渺道，“但我不熟諳路，這是哪兒？”

卓煜微微點頭：“不要亂走，免得衝撞了人。”

他們的買賣很好，餅剛出爐就被人買走了。

卓煜頓了頓，承認了：“是。”

卓煜斟字酌句道：“我身邊也未曾帶太多銀錢, 但如果女人能送我回威遠侯府，鄙人必有重謝。”

但燒香能夠。

先帝在位時為再見死去的妃子一麵，召見過很多遊方羽士，有些說能呼風喚雨，有些說能請魂上身，另有些刀槍不入，但多數是江湖把戲。

卓煜心中一沉，他徹夜未歸，應當第一時候封閉動靜然後奧妙派人搜尋纔對，可現在不但告之於眾，還派人關了城門――他白龍魚服雖說瞞著大多數人，可宮中親信都是曉得的――為甚麼要這麼做？

約三十年前，先帝在位時，有個同胞的弟弟，這位王爺與今上一母同胞，按說該享儘繁華繁華，可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情種，恰好摯愛又被人害死了。

卓煜搖了點頭，沉吟道：“我要去空海寺一趟。”

街邊賣的燒餅是粗麪所烙，粗糙難嚥，卓煜勉強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環境如何？”

出城的路和去空海寺的路並不是同一條，她問這句話，應當是明白了他之前所說的回籍底子就是在扯謊。

“給我一碗豆漿。”

殷渺渺內心有了底，踩了腳蹬上馬：“走吧，我們最好儘快分開這裡。”

“曉得了。”

殷渺渺笑了笑：“聽起來你彷彿見過？”

卓煜做好了被她詰問的籌辦，可殷渺渺想也不想，痛快地承諾下來：“好。”

***

挑著吃食籌辦進城賣早點的人動起了腦筋，乾脆當場開張，賣燒餅的賣燒餅，買餛飩的賣餛飩，嫋嫋白煙在空中飄散。

明天固然晚了，但為了取暖燒了爐子，他和兒子就乾脆賣起餅來。大夏季的吃口熱餅再加一碗豆漿，身材都和緩了起來。

物價比殷渺渺想的要低上很多，她數了十枚銅錢給他，隨口問：“城門如何還不開？”

她用眼角的餘光去看卓煜，他微微垂著眼遮住了惶恐之色，不動聲色：“女人看起來像是學道之人。”

王老頭用油紙給她包了燒餅：“一共十文。”

王老頭敏捷地給她倒了碗豆漿，遞給對方時才發明那竟然是個年青的小娘子，生得還格外斑斕，像是大戶人家的蜜斯。

想到這裡，她將幾個黑衣人身邊荷包都摸了出來, 將裡頭的銀錢攏在了一起掂了掂, 問卓煜：“這點錢算多嗎？”

他另有兩個親叔叔一個兄弟，都有來由那麼做，可會是誰呢？不管是誰，現在他毫不能進城，不然無異於自投坎阱。

但他俄然有了主張：“女人但是手頭不餘裕？”

“軍功是多大的功？”殷渺渺問，“他打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