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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之位？殷渺渺非常不測，但現在不是分辯後代情長的時候：“你倒是很有憬悟……開個打趣，到時候再問你要酬謝吧。”

“唉。”張閣老扼腕感喟。

卓煜應了一聲：“你想體例進宮一趟，扣問崔鶴現在禁軍的景象。”

但他毫不附和皇後用那樣下作的罪名讒諂崔統領與賢妃。

卓煜深吸口氣，勉強沉著下來：“說的是，侯爺，你去替我請定國公和張閣老過來, 王尚書那邊……就不消了。”王尚書是兵部尚書，是為了製衡鄭權才汲引到這個位置的, 是個剛正不阿的白叟。

殷渺渺有些不測，她還是頭一回見到卓煜如許氣憤，故意安慰，卻不知該說甚麼。

葉琉又道：“現在右軍由李校尉代掌，但皇後彷彿成心汲引北衛尉為新統領，恐怕明日就會有動靜。”

葉琉抱拳拱了拱手，大步分開了。

卓煜從牙齒縫裡擠出兩個字：“毒婦！她莫非覺得憑這些陰狠下作的手腕就能治國了嗎？好笑！笨拙！”

卓煜將他們的眉眼官司支出眼中，神采安靜。帝王與臣子之間，一向存在著各種百般的博弈，四位輔政大臣之間也有嫌隙，張閣老和定國公尤其如此。不過不要緊，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鄭家謀反勝利，他們的好日子都到頭了。

卓煜一怔：“不可。”

如果人間最高的位置就是皇位，那麼不肯放棄是人之常情，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另有彆的一個更廣漠的天下，何必沉淪這方寸之地呢？

葉琉皺了皺眉，他打小就不喜好皇後，仗著是太後侄女，連皇子都看不上：“那現在該如何是好？定國公真的……”救了假天子的是誰不好，恰好是定國公世子，莫非定國公倒向了鄭家不成？

卓煜怠倦地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撐頭想了會兒，問道：“許州的兵馬另有多久？”

從保衛森嚴的皇宮裡救人不是一件輕易的事，葉琉咬了咬牙：“臣服從。”

“右軍危矣。”定國公撚鬚沉吟，又拋出題目，“陛下想如何行事？”

張閣老低頭喝茶，心中微哂。廢太子還在時，娶過定國公夫人孃家的一名女人，與定國公夙來靠近。定國公固然未曾真正站隊，可廢太子珠玉在前，總感覺卓煜出身寒微，不敷殺伐判定，總有些不滿。

“歸塵子乃是最大變數。”張閣老看向坐在一邊喝茶吃點心的殷渺渺，“不知這位仙師有多少掌控。”

“我明白了，我承諾你。”她說。

殷渺渺彌補道：“找一個七八分類似的人，再加上一些幫助手腕，是能夠讓人產生錯覺，但以歸塵子的本事，絕對做不到把人當作傀儡節製。”

張閣老有分歧定見，他是儒門後輩，君王以民為貴，是仁君之象，故而拱了拱手：“老臣不附和定國公所言，夜長不免夢多，歸塵子是最大變數，與其給他們籌辦時候，不如打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