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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很快，白霧中間就衝出一條火龍，烈焰遣散了霧氣。殷渺渺走出來，周身一層昏黃的紅光，將霧氣隔斷在外。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候，火焰漸漸燃燒了。殷渺渺晃了晃身材，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血將光亮殿前的地磚染得鮮紅，隨之又緩緩伸展到卓煜腳下，滲入了他的鞋。

光亮殿的琉璃瓦被震碎，劈裡啪啦往下掉，兩人合抱粗的柱子開裂，收回令人膽怯的“嗶啵”聲。

血液飛濺開來，是他本身的。

一推開門，他就麵露驚奇：“陛下緣何去而複返？”

不能退，不能讓。她計算著靈力的耗損，以後冷靜減少了輸出，做著力有不逮的模樣。

殷渺渺冷冷道：“那你為甚麼到這凡人界來？”

“築基修士……”歸塵子瞳孔刹時放大，喃喃道，“如何能夠……不對。”

殷渺渺猜疑地看著他：“不是你派人來殺我的？”

殷渺渺好似不敵，倉促後退，連火焰都暗淡了很多。歸塵子極其眼饞這法器，決定一鼓作氣將她拿下。

歸塵子終究完整死了。

威遠侯等人不約而同驚呼：“陛下！不成！”

法明誦了句佛號：“貧僧曉得，隻是……”他迷惑地看著卓煜，發覺他身上雖有血跡，但不像身受重傷之人，神采丟臉了起來，“隻是昨日，不是定國公世子剛巧路過救了陛下，然後護送您回宮了嗎？”

話音未落，三張符紙燃燒結束，轟然炸開。

劍尖的白霧大盛，構成了直徑約有一丈的紅色霧團。歸塵子喝道：“去！”

“昨日我在回京途中被人刺殺。”卓煜道，“法師是否曉得此事？”

公然，一道熊熊烈焰氣勢洶洶飛來，攔在了卓煜麵前。

歸塵子不解其意，但他何懼凡人, 施施然走到他麵前：“你如果現在認罪，不是不能請皇後孃娘留你個全屍。”

歸塵子眼中閃現狂喜，想要逃竄的表情頓時消逝。受了傷的築基修士，意味實在力不必然比他強，但身家必然比他豐富。

她受了傷。

歸塵子道：“天然，帝王皆有王氣，你卻冇有, 天然是假的。”

但她不能退。一旦罷手，她就將成為待宰羔羊，歸塵子不會放過她。修士，可不是甚麼以佈施天下百姓為己任的仁人義士。

“戔戔凡人，還妄圖本座親身脫手？”歸塵子嘲笑著，眼睛卻不由自主望向卓煜身後, 想看看阿誰同為修士的女人在那裡。

【抱愧, 您因采辦比例太低被誤傷, 請明天再來=3=】

她走回了光亮殿，托歸塵子的服，皇後的人折損了很多，不再有之前賽過性的上風。

“你廢話太多了。”殷渺渺說著，再度祭出了紅線。

但殷渺渺不會放過他，她強忍著胸口翻湧的氣血，縱身在半空中飛奔，很快堵住了流亡的歸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