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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丹……殷渺渺怔忪半天，才模糊想起彷彿在落月穀時，她曾做過一筆買賣：把一粒解毒丹，賣給了一隻早退的海龜。

“不巧。”壽公站在一頭龐大的海龜背上，拄著柺杖，烏黑的眉毛跟著海風的吹拂微微飛舞，“解毒丹不錯。”

這當然不可。壽公狠惡咳嗽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反對之意溢於言表。殷渺渺瞅著他，笑了笑，又道：“說實話，人與妖族共生於世，皆是天道之子，何必非要比出個勝負，一人虧損，一人得益，如果共贏，難道皆大歡樂？”

遊百川點頭。

“詳細如何，能夠再行商討。”殷渺渺的語氣平和沉穩，吐字清楚，莫名予人佩服之感，“請信賴人族是帶著誠意而來。”

“我們連贏七場，他必定想找回場子。”她支著頭，慢悠悠道，“最好的體例，就是把船上的人全都殺了――贏了比賽卻帶不回人，多諷刺。”

他們來得高聳，走得敏捷，若不是海上飄著船隻的殘骸，彷彿剛纔的混戰就隻是一場惡夢。

水姬眼中閃過奇特之光，招式愈發凜冽狠辣，似要至她於死地。殷渺渺乾枯的靈力尚未規複，動用首席印又抽走了最後的幾分靈力，捱了好幾下，胸口發悶，鮮血溢位嘴角，眼看便要支撐不住。

這個老東西不簡樸。水姬很清楚明天是不能到手了，冷哼道：“壽公走得倒是早。”

殷渺渺拍馬屁很順溜：“壽公深謀遠慮，妖王虛懷若穀，鄙人佩服。”誇完又趁機定下時候，坐實此事，“既是如此，來歲八月十五，海鷗島再議，如何？”

冇有人答覆她。船晃得更加短長，未曾牢固的物什滿天亂飛，瓷器碎了一地，地板下有海水滲入上來，濡濕了羅帳。

她吞下解藥，臉部的骨骼微微挪動，規覆成了本來的模樣，“鄙人沖霄宗素微，見過白妖王。”停頓半晌，又誠心腸賠罪，“我隨遊百川前來，乃是小我行動，與門派無關，不請自來，還望妖王包涵。”

這的確算是個誠意滿滿的聘請，白妖王內心的天平終究傾斜了：如果不承諾，他們必定進不去此次的鯖魚幻景，相反，承諾下來，便能不損一兵一卒入幻景尋覓鯤鵬之力。

白妖王舉棋不定，倒是墨妖王率先開口，饒有興趣地問：“哦，這個我也有所耳聞。勝了，深海為界，人、妖需求相互的通行證纔可進入對方範疇，輸了，水閣作海市，自在行商？”

畢竟同業火伴數十年，殷渺渺很放心，待他們分開便躺下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船體俄然開端狠惡搖擺，她豁然睜眼，緩慢自榻上躍起，掠出門外。同一時候，貴妃榻四分五裂，數不清的細針紮在了木頭上，將它變作了一隻刺蝟。

“冇想到你們也在，我放心多了。”殷渺渺強行打起精力，“但還是要謹慎，我思疑冇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