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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看著他,微微眯起眼睛:“大師不怕死?”
方無極不是爭一時之氣的人,但也不會自貶身份,第一個到卻順服於其他三個魔君,今後也彆混了。
她眨了眨羽睫,柳眉間恰到好處地閃現出一縷淡淡的憂愁:“來者不善,你如何辦?”
方無極揚起眉,順手翻開。而後,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短促了一刹。
丹藥有魔修不能用的,天材地寶卻不然,天道向來不會決計偏疼任何一方。玉屑果是與同心果齊名的寶貝,集月之精華而生,壽元將儘者能續命六十載,毒侵肺腑者能清五臟,傷重不治者能生肉續骨。
萬魔行獵將近序幕, 方無極也聽到了化靈藥的傳聞。他隱姓埋名流浪中洲時,曾經聽過相乾的兩件事(一個愛情故事, 一樁詭計), 這回掉到本身腦袋上,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要搞他。
見她鬨脾氣,方無極下認識地皺起了眉,可聽到背麵,心卻軟了:在乎總比冷酷好。遂道:“蕊兒,我隻是不想你跟著我費心。你放心,我都會措置好的。”
頃刻間,埋冇著存亡循環之意的魔域降下,一隻轉動的吵嘴圓輪自他腦後冉冉升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天威法例。
可她當今不得不如此棄取,不下血本,焉能取信於人?隻要此次滿身而退,保住絳靈珠,將來還會有的。
他隻是伸攏五指,攝住座椅,輕描淡寫地一揮。沉重冷硬的王座騰空而起,咚一聲落下,擺列在了本來第一個坐次的東邊。
“彆的不換,定情之物倒是非收不成。”方無極不容分辯,緊緊捂住她的手。那顆沉甸甸的星子倏忽一下隱冇於手心,消逝不見了。
玄真第二個到。他頂著絕刹的肉身,卻不倫不類地剃了個禿頂,手撚著一串骨頭做的佛珠,身穿紫色法衣,慢悠悠地走過來。
玉屑果,竟然是玉屑果。
半魔和他前後腳,過來看到坐次,臉就黑了。他也不廢話,方無極算是熟麵孔,又是主事人,不看僧麵看佛麵,脫手分歧適,玄真就不一樣了,前頭敗了一回,明天恰好找回場子。
便將化靈藥的傳聞奉告她曉得。
金黑交叉佛光如孔雀尾羽,緩緩展開,分毫不怯。
“你把我當甚麼了?”朱蕊冷冷道,“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底子不把我當道侶,莫非我在你眼裡隻是逗趣解悶的侍妾嗎?”
如此良藥,任何一個修士都會為之心動。
仇敵是誰都有能夠, 懷疑最大的是天煞, 他們倆有舊怨。而魔修的行事原則向來是斬草除根, 趁他氣力還不算強時動手, 再普通不過。
宴席上較量,和爭奪血魔又有分歧,動靜小,難度卻更大。
如此一來,最末等的席位就留給最後一個來的天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