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流言之一[第4頁/共6頁]

謝莫如點頭，“我曉得了。”

朱雁辭職時，心下則想，固然謝王妃不是個和藹的，說話也不大入耳，但待靠近的人倒是實心實意。此時此際，他正一片赤忱對行雲，謝莫如既對江行雲好，那麼在朱雁內心，謝莫如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了。

朱雁雖不知謝莫如要做甚，從身份上倒是不好叫謝莫如久等的，隻得清算一番跟著五皇子府的外管事去了。

江行雲擱下玉盞，右手撫一撫左拇指上的一枚胭脂色的紅玉扳指，道，“我在冀州買了幾處山林做行獵之用，打獵返來時遇著安夫人，就熟諳了。極爽俐的一名老夫人，武功箭術都不錯，朱雁原是南安州的官員，他與安夫人也熟諳。我邀安夫人行獵，他一道跟了去。”

謝莫如對她佩服之至，道，“你如何與安夫人認得的？”她與安夫人略見過幾次，也冇到江行雲這類一同打獵的熟諳度。

謝莫如忽想到一件，道，“說端莊的，四皇子家旭哥兒的生辰快到了，四皇子府上必定要擺酒，這回你去了可彆說旭哥兒鼻梁矮了。四嫂說，四皇子老是給旭哥兒捏鼻梁，有一回還把旭哥兒捏哭了。”

胡氏笑，“彆混說，旭哥兒雖好，也是咱自家看著好，那裡就人見人愛了？大嫂也不輕易，看著大嫂的麵子就罷了。”嘴裡雖說兒子也不能人見人愛，可內心想著，如許的場合，恰是兒子兩週歲生辰，叔伯們誰不順嘴兒誇兩句呢，就是親戚們誇了，胡氏也不見得就會當真，偏生大皇子不誇，倒叫民氣下不悅。

這伉儷倆一走，承恩公府真是雙手雙腳都歡迎啊。

江行雲坦開闊蕩，也就隨謝莫如了。

謝莫如倒不急著找江行雲，江行雲年下事忙，何況，她不找江行雲，江行雲也會來的。江行雲年下過來，一則給謝莫如送些年禮，二則與謝莫如說一說買賣帳目上的事。江行雲一貫自有端方，哪怕謝莫如從不查帳，她也要同謝莫如說明白的。

五皇子立即暴露個幸災樂禍的笑容來，謝莫如問他，“就說吧，還賣甚麼關子不成？”

五皇子非常思疑，倘不是要回城過年，他爹說不得要在行宮過冬呢。

東小院兒較之梧桐院天然再遜一籌，此小院取小巧小巧之意，小小三間正房，倒也整齊精美。乍然入內，朱雁隻覺著一陣暗香暖意撲鼻，這香氣並不難辨，朱雁所料不差，眼尾餘光見此屋到處可見花木綠意，青瓷花盅裡，一室水仙開的恰好。

謝莫如將手一擺，“我不管這是不是你的私事，我從未聽聞過一個男人對人家有私交，不是端莊提親納彩，而是先鬨出不雅申明的。如果不是曉得你對行雲心存傾慕，我還覺得你與她有仇，用心要壞她名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