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逗她[第4頁/共5頁]

靜薇出去打發小丫環。

謝莫如胡思亂想著，或者是仲夏的下午過分暖和溫馨，或者是謝莫如冇歇午覺真的有些睏乏，她不知甚麼時候就睡著了，一向到晚餐時方被張嬤嬤喚醒。醒來的時候，謝莫如身上蓋著那一床杏子紅綾錦被，身畔已是空無一人。

蘇氏出身徽州蘇家，家中世代書香，眼界頗高，為人不免帶了些清傲氣，常日裡更可貴去讚甚麼。三老太太聽這話都笑，“唉喲，楓哥兒媳婦都說好，看來是真的好了。”

已是蒲月，杜鵑樹上的花都漸次開了，那一樹繁花似錦，鋪滿大半個花圃。謝莫如到園子的時候，方氏正在杜鵑樹的蔭涼下置了藤榻歇涼。謝莫如顛末時放輕腳步，怕吵著她娘。要曉得，謝莫如是個細心人，見她娘身蓋錦被躺的筆挺麵無神采，謝莫如不由有些擔憂，便喚了聲“母親”，也冇反應。她娘不說話慣的，但有個動靜也好啊，不料竟半點動靜皆無。謝莫如有些擔憂，見園裡也冇人，便俯身伸手去試她娘鼻息，這下直接嚇死了，如何冇氣味啊！

謝太太笑，“是。”比想像的更全麵，生辰宴雖是謝莫如謝莫憂在辦，可謝太太擔憂會出題目，也一向在密切存眷。幸虧謝莫如開首兒就震懾住了李青媳婦，底下人曉得大女人不好亂來，天然打疊起精力做事。這小小家宴辦的，非常不錯。

寧姨娘坐在丈夫身畔，“我倒不餓。”又命丫環給謝莫憂和謝莫如彆離送些去。

看吧，蘇氏為何不喜三老太太，主如果這老婆子說話太冇水準，的確叫人不知該如何往下接話。先不說隻要眼不瞎的都能瞥見是謝莫如在謝太太身邊時不時的提個醒，哪怕這事兒真有謝莫憂的參與，也斷冇有嫡女在前，先去讚一個庶女的事理。蘇氏倒是聽聞三老太太當年吃過方氏的排頭，可一碼歸一碼，謝莫如又不姓方，正端莊經嫡派嫡出，怎可將她放到庶女以後！蘇氏書香出身，特彆看重這個，剛要說點兒甚麼，謝莫憂已道，“三老太過分獎了，都是大姐姐在操心，我不過是跟大姐姐學著些罷了。”

謝鬆微微皺眉，謝太太道，“這熱烈大半日，也怪累人的，行了，都歸去歇著吧。”

“你這話我都聽不下去。”寧姨娘嗔，“太太不棄，讓我幫著管家，照顧莫如便是我分內之責。先不說莫如性子就是如此，哪怕她真的對我有些彆個觀點兒，也是人之常情。我畢竟是妾室，阿憂阿芝他們對我恭敬，是因為他們是我生的，總有生養之恩在。莫如是嫡女，本就不成一概而論。那孩子，聰明無能，太太二叔都喜好她，我也喜好，你卻如許說她，可見是你的題目，不是莫如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