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回報[第1頁/共5頁]

謝莫如淡淡，“這個時候，先動心的阿誰，必是先輸的那一個。”見謝太太有些猶疑，謝莫如不急不徐道，“曆朝曆代，燒燬的皇後有多少，恐怕雙手都數不過來。布衣百姓之家，婦人依丈夫度日倒還罷了，我從未傳聞深宮以內君王的恩愛能悠長的。與其將眼睛放在皇後之位，何不將目光放得更遠，太後之位莫非不比皇後之位安穩數倍。天子能夠燒燬皇後，丈夫能夠休棄老婆，唯有兒子不會背棄母親。便如莊公發誓‘不及鬼域，無相見也’，終究不也‘大隧當中，其樂也融融’麼？這個時候，無爭便是爭。二叔尚宜安公主，太後一係，是在拉攏咱家。娘娘不爭後位，太後隻會更喜好娘娘，趙貴妃那邊少一個合作後位之人，也會放心，平安然安將三皇子養大，今後日子還長，何必爭這一時。再反過來想，胡氏女即便入宮又如何，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她能掌控後宮？胡家把後位想得太簡樸了。”

本來如此。此事不亦在此處多言，孃家心下稀有便好，謝貴妃召進宮人，叮嚀小廚房做了母敬愛吃的小菜，中午留飯，母女倆一併說了很多私房話。

謝鬆也早早過來，諸後代中，隻不見謝莫如，不由問，“莫如呢？”

這些事，謝太太是極熟的，不由眉尖輕蹙，立即道，“胡家五女人，寧榮大長公主所出，下月及笄，我見過，麵貌極佳。”

“功勞呢，胡家可有甚麼卓著功勞？”

“趙貴妃出身趙國公府，膝下有大皇子。”

謝柏哈哈大笑，“真是促狹。”目光中卻暴露讚美之色。

昭德殿。

謝太太道，“有太後孃娘在，怕也不難。”胡氏女幼年，但胡太後在宮中浸淫多年，豈能小覷。

謝太太這才說了陛下欲立新後的事，謝柏略一考慮已道，“恐怕陛下偶然娘娘。”他尚宜安公主，朝中便有微辭，言謝貴妃為陛下愛妃，陛下愛女降落貴妃胞弟，輩分不對。但，貴妃不是皇後，謝家也不算外戚，太後與公主相中的婚事，終究還是賜婚。

謝太太亦笑，嗔，“還頗多狂語。”

謝莫如一笑，看來謝家不但逗留在口頭上的讚美，還情願支出一些代價的。

胡太後微微一笑，不辯喜怒，“有何可惶恐的，如果那孩子類大長公主，也是功德。”

謝太太一笑，謝柏那邊兒立即抄起母親的另一隻手，道，“母親不消人扶，隻是倆大兒子在身邊兒，如何著也得顯擺一二纔是！”嘖一聲，“多威風！”已是將謝太太逗的不可，還叮嚀謝芝三個，“彆傻站著，從速去阿諛阿諛你們祖父，彆叫你們祖父妒忌。”

謝太太不忘叮嚀謝莫憂，“帶著阿芝他們用早餐，待早餐後打發他們去學裡。”

謝鬆不再多言，扶著母親出門，謝太太笑，“我還冇老練走不動，那裡用你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