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焚心以火[第5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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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雲，我這身血染的紅嫁衣都雅嗎……也與你染血的盔甲算成雙成對了吧？
……
二十多年前的都城雙絕——文見觀音書天下，武見明月照人間。
她不能這麼看著月夫人去死！
她頓了頓，安靜隧道：“因而，這日日夜夜的煎熬裡，我也一樣化作了冇有人道的牲口，我們都應當去死。”
“你他孃的是不是瘋了……”
顧大當家搖擺著起家，強行催動內力，猛地一甩手中的長刀。
“娘——娘——你放我出去！”顧二衣袍沾了火油，他冒死拍打，試圖滅掉那些火，伸手想要去抓月夫人的裙襬。
她慌亂中拿劍指著他，讓他閉嘴，他卻修眸敞亮，儘是少年氣的熾烈——
“不是赤血和蕭家陳腐笨拙，我們那些嫡親骨肉如何會死，你爹宣平侯給蕭家通風報信，才讓宣平侯府高低被狗天子記恨，構陷罪名，抄斬放逐！”
她拿著火摺子，走到顧二麵前蹲了下來，和順地摸了下他的髮鬢，像在撫摩小童。
“月……娘……你連等我一等都不肯嗎……”
顧文淵看著母親的眼睛，如許和順、果斷又冰冷，他也是個聰明人，俄然明白了……
為甚麼他彷彿向來不熟諳如許的娘？
說著，她手上的火摺子俄然悄悄地一甩。
畫裡的女子，一身紅衣如火，手握一把頎長、寒光凜冽的青銅劍，在月下對人笑得那樣光輝。
凡是她能在他身上看到一點人道，也不會做出如許的挑選。
“為甚麼是我，為甚麼你不叫顧碧君陪你去死，為甚麼你不叫顧大陪你去死……你這個瘋子，你纔不是我娘！冇有娘會叫兒子死！”
月夫人淡淡隧道：“我們，一個都走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