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第2頁/共4頁]

“閉眼，光很強。”陳家駿翻開手電，細心查抄她的耳朵，“有些發炎，我感覺冇有破。不過保險起見，明天去看大夫。”

她把頭埋在手臂間，哭得肝腸寸斷。

身後的腳步聲垂垂散了。葉霏大吵大嚷了兩句，心中的鬱結反而散了一些。門廊下的燈光吸引了幾隻小飛蟲，繞著光柱輕飄飄地飛舞著。她剛纔吼得短長，扯得耳根一跳一跳得痛。她捂著耳朵，表情憋悶，但是倒也哭不出來，想著找到潛水教程，接著看下去。

“我們都在等你，你曉得麼？”陳家駿目光凜冽，冷冷地看著她，“大師都在忙，你跑那裡去了？”

哭到眼淚都流乾，她像鴕鳥一樣埋著頭，在沙岸上不曉得蹲坐了多久，最後實在口渴難耐，纔想起隨身物品還在潛店，起家時頭暈目炫，腿腳麻痹，扶著樹乾站了好一會兒，才垂垂回過神來。她已經錯過了下午的豔陽，也錯過了光輝的夕照，天涯另有最後一抹朝霞，在海平麵上蜿蜒而行，嫣紅色很快被清冷的藍灰淹冇。天氣暗下來，葉霏沉默地走向潛店，失魂落魄。

葉霏點頭。

他話音並不高，卻如當頭棒喝。葉霏一時不知如何答對，扁了扁嘴，眼淚又落了下來。她不想讓世人看到，彆過身去，躲到水池邊不竭抹著眼睛。

“不舒暢便能夠曠工？不曉得要告假嗎？”他又是那副挖苦的神采，“你現在是在事情，不是在觀光，需不需求我教給你，‘當真’兩個字如何寫？”

“這是你不讓我去酒吧的啟事？怕我找頌西？”葉霏哭笑不得，“你當我是成甚麼人？！”她誇大地撇了撇嘴，牽得耳朵又是一痛，不由眉頭舒展。

“嘁。”換來對方的哂笑。“我對你完整冇興趣。當你是甚麼人……”陳家駿撇嘴，冷哼一聲，“你當我是甚麼目光？”說完用手指戳了戳葉霏的頜角，她痛得倒吸一口寒氣。

而後，許鵬程清了清喉嚨，“要不，明天一起來自習吧。”

葉霏恍然大悟，“那天，雷鬼演出……海灘上……”想起那一閃一閃的火光，難堪地想找個地縫鑽出來。

她嚇了一跳，騰地從椅子上跳起，躥得太猛，餐盒裡的魷魚圈蹦出來兩個，骨碌碌滾在地上。“你、你當我是、是甚麼人？”葉霏又氣又急，另有些驚駭，結巴著把剛纔的話又說了一遍。

世人這頓晚餐吃得冗長，或許是吃完以後各自回家了。但是店門仍然四敞大開，葉霏也不敢遠走，因而遵循老闆所說，開端看講授視頻。視頻非常輕鬆風趣，還帶著中筆墨幕，不知不覺就看了三集。以後感覺肚子有點餓，葉霏在店裡轉了兩圈，跑到露台上踮腳望向monkeybar。沙岸上有旅客三三兩兩顛末，卻看不見潛店世人的身影。她等的都要絕望了，想起潛店為主顧籌辦了速溶咖啡，天然也備了方糖。葉霏感喟，竟然淪落到吃糖塊充饑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