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決斷[第3頁/共4頁]

正要封閉電腦時，郵箱提示收到一封新信――“來自一名‘老’朋友的問候”，寫信的人是葉霏剛到潛店時碰到的那位七十多歲的潛水員，保羅。他方纔結束在東南亞為期一個月的遊曆，回到荷蘭的家中。他報告了沿途去過的幾座島嶼，說本身最喜好的潛店還是scubalibre，啟事是，“因為那邊每小我都很高興，樸拙和睦，發自內心地愛好本身的事情”。信中附了兩張照片，都是葉霏在潛店事情時的景象：一張是她吃力滿身力量拎著氣瓶，齜牙咧嘴，五官扭曲；一張是她站在潛點圖前，答覆主顧的題目。第二張的左上角，有一個小小的人影。那是陳家駿，他站在平台的一角，身麵子對著大海，頭卻扭過來，側向葉霏的方向。他的眉頭舒展，彷彿隻要她犯了一點小弊端，就會峻厲地出言嗬叱。

“……”許鵬程沉默半晌，“physical的乾係。”

對方沉寂了幾秒，說：“是我。”

許鵬程頓了頓，“……她是喜好我，但是……”

許鵬程冇有否定。

第二條寫著：whereareyou?you.

“嗯？”

第一條寫著：sorry.

“你罵我吧。是我錯了，都是我不好……但是，葉霏，我愛的人，真的隻要你。我已經和她一刀兩斷了，真的。要打要罵，都隨你，你諒解我好不好？”許鵬程聲音沉悶，“我手邊有個項目，結束了就歸去找你。我這段時候想了好多，越是找不到你，我越驚駭。是我胡塗，你給我一次改正的機遇，好不好？我發誓今後不會再有如許的事情了。”

“葉霏，我曉得你內心有氣，但是你得信賴我，我們兩個，不是你設想的那種乾係。”

“我曉得。”葉霏冷冷回了一句。

“你在那邊高興的時候，想過我嗎？你說過夏天要返來籌議結婚的事，你還記得嗎？就彷彿挺都雅的一個杯子，你把它摔碎了，現在說，粘起來還給我。或許你技術好，它還能拿來喝水，但是我看在眼裡就彆扭。我寧肯把它扔了。”葉霏深吸一口氣，“許鵬程，你是第一天熟諳我麼？”

她心中有氣，“能不挑快過年的時候給人添堵嗎？我和你冇甚麼好說的，信也不消寫了，我就當你這小我不存在。”

按斷電話，胸口像針刺一樣，身材仍在微微顫抖。葉霏寂然坐在椅子上，捂住雙眼，淚流滿麵。這眼淚中不但僅是被許鵬程叛變的悲傷和難過，更有憤激和無助，她不敢照鏡子，隻怕看到一張猙獰的麵龐。方纔聽到本身的聲音，刻薄、刻薄、仇恨、淒厲，是那樣陌生。

“恰好四對兒是吧？”葉霏諷刺地笑笑，“八小我？就算去八百小我瞅著，也不遲誤你倆卿卿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