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第2頁/共4頁]

“曾經。”他點了點頭，有一絲寥寂，“如果她還在，大抵和你年紀差未幾。”

“阿霏實在蠻機警的，做事當真，也能刻苦，我挺喜好這個小女人。不曉得她還會不會返來。”

“已經，快十年了。”陳家駿取出一支菸來，撲滅，緩緩吸了一口，青白的吸頂燈下騰起嫋嫋的煙霧。“剛纔你問我從那裡來。我出世在jogyakarta，傳聞過麼，中文叫做日惹。陳家駿是我的本名，但是護照上寫的是ahartani。在美國讀書時，大師叫我daniel。”他喝了小半瓶伏特加，又加了兩罐啤酒。那些很多年來埋藏心底的舊事，都變得清楚起來，在腦海中不竭迴旋，想要擺脫束縛，再次被訴說。

“我……還冇有和大師告彆呢。”葉霏按著口袋裡的紙幣，表情龐大。

陳家駿點頭。

“她還返來麼？”鄭運昌在陳家駿對桌坐下，問道。

“是冇有喝西北風，倒是喝了很多飲料。”陳家駿手裡拿了一遝票據，饒有興味地翻著，“你還真是喜好吃炒飯啊。”

“她甚麼都不會，不說不可。”

“從明天起，你不消來了。”他腔調安靜，頭也不抬地說道，同時在紙上寫著甚麼。

葉霏走出潛店時，陳家駿並冇有起家相送，他又點了一支菸，用手指夾著，飄出淡淡一縷青煙。燈光從他頭頂照下來，雙眼隱在眉骨的暗影中，看不清此中包含的情感。他脊背挺直，在喧鬨的夜裡，有一種孑然獨立的孤寂感。葉霏想要回身折歸去，坐在他身邊，哪怕他不肯講出心底的艱苦與傷痛，就如許伴隨在他身邊，彷彿也是一種無言的酬謝。

葉霏“啊……”了一聲，不知如何接下去。

“我纔沒有那麼愛管閒事。”聽到嘉獎，他笑得反而有些難堪。

(無更新，彌補了一段作者有話說)

“想起小妹了。”

夜裡他去joy’s吃晚餐，茵達遞給陳家駿一件外套，疊得整整齊齊，恰是他前一天借給葉霏那件。“霏一早就走了，奉求我拿去店裡洗濯。她還說，感謝你。”

他的目光穿透煙霧，彷彿要看到很悠遠的處所。“mm出世的時候，百口都很歡暢，一同趕去病院。返來時才發明，家裡被盜了，可我們還是在笑，高興得不得了。”童年彷彿夢境，“我還記得本身穿戴短袖襯衫，格子揹帶褲，和大哥搶著去抱mm。對，我們百口都很寵著她。”

陳家駿輕笑一聲：“如果你都放棄本身了，那就冇有人能幫得了你。”他的手掌在葉霏頭頂用力按了按，“和疇昔告彆也好，驅逐新餬口也好，去你想去的處所，做你想做的事吧。”又揪了揪她的耳垂，“記得，耳朵好之前，彆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