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十九章 皇親[第2頁/共5頁]

“啟奏皇爺，王德化剛纔來到文華殿前邊值房中等待問話，因皇爺修費事大，不敢冒然前來，奴婢也不敢啟奏。”

“王德化在甚麼處所？”

“午餐後曹化淳進宮來，因知皇爺正在修省，不敢驚駕，又出宮了。據化淳對奴婢言講：自前日第一次傳旨以後，李國瑞本人固然待罪府中，不敢出頭露麵，卻暗中同他的親信門客、親信家人，不竭密議，也不竭派人暗中找幾家來往素密的皇親、勳舊，密商體例。”

他不能不體貼軍餉題目，特彆是體貼李國瑞的題目，不成能埋頭省察本身的錯誤。越是想著這些事，他越是不能在省愆居閒坐下去，決定將三天的齋戒修省改成一天。而對這一天也巴不得立即紅日西墜，快回乾清宮去措置要務。

“明天第二次傳旨以後，李國瑞可有回奏麼？”

這一件不鎮靜的事使崇禎連晚膳也吃不下。所好的是本日因為齋戒修省，晚膳隻要十來樣素菜，進膳的時候免掉了按例吹打，耳邊非常平靜，他還能勉強地吃一點。方纔用過晚膳，近侍寺人奏稱新樂侯劉文炳和幾位皇親入宮求見，現在東華門內候旨。崇禎想著他們必然是為替李國瑞討情而來，問道：

“另有哪幾家皇親同來？”

崇禎想道，倒是皇後的父親周奎識相，冇有同他們一起進宮。他本來不籌算見他們，但又想張國紀和冉興讓都是年高輩尊的皇親，很少進宮，無妨聽聽他們說些甚麼。因而他沉吟半晌，叮嚀說：

“是的，虧他說得出口。”

“朕昨日已二次嚴諭李國瑞為國輸餉，為臣民做個表率。看來李國瑞成心恃寵頑抗，大拂朕意。據先生看來，下一步將如何辦好？在朝縉紳中有何觀點？”

“不過是如何請大師向皇爺討情。但是皇親、勳舊們將如何進宮討情，尚不清楚，反正不過是替他向皇爺抱怨，大師也趁便替本身抱怨。”

“朕倒要瞧瞧他胳膊能扭過大腿！”

省愆居在文華殿後邊，用木料架起屋基，離地三尺，四周通透懸空，意味著斷絕塵凡。在天啟朝，省愆居未曾啟用過，雕欄和木階積滿灰塵，簷前和窗上掛著蜘蛛網，木板地上散滿了蝙蝠糞。屋前甬道旁生滿荒草。到了崇禎登極，重新啟用，常常清算得乾清乾淨。明天他走進省愆居向玉皇神主叩畢頭，坐下今後，本來要閉目默想，對神明省察本身的錯誤，卻不料心亂如麻。忽而想著這個題目，忽而想著阿誰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