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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報傳來,尤颯聞隻稍作驚奇便很快沉澱下來,軍中弟兄見主將並無慌亂,也垂垂穩了情感,傳戰報的兵士正待退出軍帳,就聞一聲高山般闊遼的笑聲,“我的好弟弟,竟然連個娃娃都打不過,真是好笑好笑啊。”
昏黃間,那一身清華之氣的身姿,搖擺又篤定的朝他走來,是一身玄色錦衣的模樣,望不見全部臉龐模樣,隻見得一雙如懸月般清冷,又如桃花般光輝的含情眸,和那一方光亮潔淨的令人想用最溫軟的唇去觸碰的下巴。
漫天的桃花燈,大小成團,攢簇成嶄新的嫩朵,陣陣嬉鬨桃花意,那人便在那燈火闌珊處,明顯悄悄間若隱又若現,他在人群中,隱沒又出挑。
念槿桀然一笑,“你感覺現在你我還能滿身而退嗎?”
楊柳眉顰,人比黃花瘦。
遊牧身軀如同被人狠狠擊中般,驀地頓住,便聽念槿持續著話語來,“我這小我,欠不得情麵債,欠了便在心中落個承擔,總想著體例將這承擔卸下一些,現在,你算是令我完整卸下你這根擔子了。”
念槿淡然答:“隻願此生從未遇見你。”
春花樓裡咿咿呀呀,燈紅酒綠,最是好風景。這日子過得不曉今夕是何年,隻那彈彈唱唱的曲調一塵穩定的軟滑酥麻。
將軍府後院的桃林裡,三兩成群的鞦韆,四時暖和如春的桃花,素手便可做出一室瑰麗風景,他負手將筆墨揮執,落筆處,桃花人麵相映成畫,情意如解鎖,絲絲扣扣都是情。
這很多很多的畫麵,老是如同更漏裡不斷流逝的細沙,擺佈更替,生生不息。
遊牧仍舊不說話,隻是心中卻模糊泛出慘白的痛意。
“方纔,”她笑的諷刺又自嘲。“若不是方纔你的反應,我並未肯定。”
大秦國失了戰神主力,這一戰幾近毫無牽掛,但是,世人猜的出過程和開端,卻一定猜的出結局,熟料大秦國被迫迎戰,亦如有神助般,打了個標緻的勝戰。
遊牧,或者說尤颯聞麵色頓沉了幾分,“兩軍交壘,勝者為王,但對你,我從未想過操縱,唯此一次,也不過想斷了你與他的情罷了,阿念,若你情願,我馬上退兵,我們今後再不問世事,隻如在長垣村普通,可好?”
熱烈感染酒色,最是能彌補空落的情思,念槿挑著眼角,覺得甚好,還是花樓最能排解孤單。
裙染榴花,睡損胭脂皺;
明顯天下的商女都一樣,望都城的商女天然也如此,紅樓裡歌喉未歇,雖客流量清減了很多,妓伶們卻要更加的邁開嗓腔,扭擺腰肢,乾脆全城統統花樓氣象大多如此,並無異數,鴇娘固然吹眉毛瞪眼也隻瞪瞪罷了。
她回他,“隻願此生從未遇見你。”
紐結丁香,掩過芙蓉扣;
念槿憶起他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若你想要,這條命便與你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