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崑崙一行山人計,往事泛潮[第1頁/共3頁]
那女孩從男人身後一步三步跑到我麵前,錦衣素容,不施粉黛,一臉等候的問:“那我也算是生麵孔,你說這些魚兒們會陪我玩嗎?”
他垂首溫暖一笑,暖和道:“我傳聞崑崙山玉清宮的元始天尊要開一個論道法會。”
看慣了子南的嬌縱不羈,地痞蕭灑,我一向覺得他是這九重天上最歡愉的人,卻殊不知目睹或許不必然為真。青霄說過,那佛祖說的七苦都說隻是凡人的災害,可又何曾見它放過這四海裡哪一個生靈呢?
我剛想著好言安慰幾句,那男人伸脫手寵溺的揉了揉女孩美好的烏髮,笑道:“小妹,剛纔分開的時候祖母還誇你有個大女人的模樣了,如何才一會兒,就和一些魚置起氣來了?”
緊靠宮牆不起眼的角落裡,孤零零植了三株桃樹,簇簇輕粉恣然枝頭,暗香浮滾,說不出的風騷蕭灑。
我一訝,想著在落梅宮裡漫步了很多天,也未曾見過有甚麼桃樹,隻以為是小孩子認不清花木的玩性笑語。
本仙一向是個說乾就乾毫不拖拖遝拉的行動派。
而本仙最敬愛最敬愛的子南君,無疑是我這小算盤裡的王牌。
人間裡有子期亡,伯牙絕弦的不渝知己。但又看麵前男人威武端方,和我這一身販子地痞氣明顯不是一門路的人,想來令媛易買知音難覓,但還是滿懷等候的持續摸索。
那抹蕭瑟的背影象是被嵌在長空裡的孤雁,僅是幾步之遙,卻和我隔了很遠很遠。
我嘿嘿陪著笑,謙善道了聲那裡那裡。
我支起耳朵將這句句字字聽的逼真,心下已暗潮彭湃,麵上卻揣個風平浪靜,想來大師兄說的當年青霄神魔大戰後元氣大損,療養仙體的那澤血灘莫不是就是這個化蓮池。
樹樹紅梅團團片片開的正熱烈,花瓣輕浮,慢撩光陰,在日暉下彷彿鍍了層恍恍的金光,觸目處皆是如泣血般的紅豔妖嬈。
男人皺眉看了我一會兒,大笑幾聲,大步流星走上前,“你這個解釋但是別緻的很。”
我偷摸將那整瓶子酒露一滴不灑全倒進了青玉酒壺裡,晃了又晃。想來既然要決定出去玩樂,就不要再留後顧之憂,免得人多口雜傳到了天後耳根裡。
我一心惦記取他方纔說的那檔子後院的奇特事,以後就草草酬酢幾句客氣話,尋了個來由就拱手拜彆了。
子南君也甚是奇特,一聽這話,猛的從躺椅上騰起來,雙目潮紅,神采悲切,握著白玉骨扇的手在袖下鬆鬆緊緊,幾顫幾抖,才木木怔怔的扭過甚,訥訥問:“是?嗎?”
桃樹下駐了塊赤色大石頭,石身溝壑橫生,棱角鋒刃,青苔夾縫,石頂卻光潤油滑,明顯常常被人席坐。
回到鳳陽宮後,我便叮嚀暖兒在院子裡備下了一桌豐厚的酒菜,名曰為忘憂入住落梅宮拂塵洗塵,實則趁其不備,一舉灌醉,拿下子南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