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6[第2頁/共4頁]

“擺個姿式。”舒默捏著畫筆想了想，“你想用甚麼道具都行，坐著、躺著、半靠著，隨便你。天然放鬆。”

我翻了個白眼：“你畫那麼慢，敢情誰能扛得住呢！何況還是躺著。”

我這才站起家湊過甚去，舒默剛巧從他看起來罌粟花般醉人的創作中抬開端來，琉璃一樣透亮的眸子子閃著碎星子似的光。我撩了撩頭髮，目光落在他的畫上。簡樸的吵嘴線條勾畫出一個躍然紙上的高挑身影，那身影停在半空當中，纖細的手腕彎成一個美好的弧，一枚籃球正沿著她的指尖朝向火線的球筐飛去。

那小孩子看舒默畫得比他還美，忍不住去拉他媽媽的衣角：“媽咪，大哥哥畫了個好標緻的姐姐！”

舒默看起來倒也冇活力，低頭謹慎翼翼地畫卷塞進畫筒裡，揚起手指了指劈麵：“我說穿越成睡美人的小龍女，你那邊那位朋友，費事你還是讓他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

舒默苗條的手指轉起了那根細細的鉛筆：“以是你讓瑪麗蓮夢露躺在露絲的床上，是籌算讓我畫一幅泰坦尼克號穿越圖？”

我曉得這個頂著一張人畜有害的天使麵龐的壞小子在打甚麼鬼主張。自從在飛機上開了頭，他幾近每週末都會興趣勃勃的支好畫板鋪好畫布手裡握著一把是非不一粗細各彆的畫筆，扯著嗓子號召我在他畫板前麵擺出如許或那樣的姿式，那亟不成待的模樣彷彿恐怕我不曉得他冇彆人可畫似的。一畫這麼多年，我估計他閉著眼睛都能一筆劃出一條長度相稱於我的眉間距單位切確到微米的線段。我是想不出甚麼新潮的本我姿勢，隻能搞搞百變大咖秀了。他竟然還冇玩膩歪，偶然候我趴在客堂的山羊毛地毯上對著IPAD看動漫，收集卡的刹時聞聲刷刷刷地聲音，一轉頭就瞥見他正一隻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握著一隻格式隨便機能更隨便的筆在麵前攤開的橫格條記本上用心描畫。

我點點頭：“明白了。”

舒默歎了口氣：“那你也要舒暢才行啊！一畫起來兩三個鐘頭，你能一向保持這副撩人姿勢？”

舒默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臉頰的肌肉不天然地顫了顫。半晌，才聞聲他硬邦邦地開了口：“雕呢？

舒默畫完的時候，我都已經睡著了。一大朝晨爬起來當人體模特，弄得我一沾沙發就想閤眼。這一覺睡得太舒暢，竟然還夢到了嘉爍。她看起來和當年一樣，瘦肥大小，皮膚白淨，提及話來卻潔淨利落。她套著一件灰藍色的粗針織開衫外套，遠遠地衝著我笑，我能清楚地聞聲她的聲音。她問我：“子若，你甚麼時候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