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做好人難[第1頁/共4頁]

老太太瞧羅氏一眼，道，“盛哥兒媳婦，你是掌家的，多束縛著這些小蹄子些，不成績都打收回去，再挑好的使。”

不管唐惜春有冇有在憋大招，在唐惜時看來，唐惜春肯主動發嫁了翠柳，還算他明白。

彆看先時還叫阿玄去給他弄涼涼的、平淡的飯菜，現在唐惜春對著唐惜時麵前的大魚大肉已是眼放綠光。他喜好吃魚，但吃魚老是被卡，這會兒又等不及叫丫頭給他慢調斯理的挑刺。因而，唐惜春就對著那幾盤裡肉菜飛速下筷。

唐惜時再好的涵養也忍不住擰起兩道濃眉，唐惜春抻了屁股上的傷處，正疼的歪嘴斜眼，一臉怪相。阿玄忙一條帕子遞給唐惜時，又去扶唐惜春，問，“謹慎著些，哪兒疼？”

唐盛掃了唐惜春一眼，哪怕這小子是裝的，真但願他這麼著裝一輩子啊！

唐老太太笑，“好，好。”

那聲音幽幽怨怨，仿若女鬼，唐惜春隻覺一陣寒氣自脊椎躥起，心驚肉跳，嚇得一聲大呼，自夢中驚醒。

唐惜春想攔一攔，話還未開口，唐惜時的腳已到門口。唐惜春剛伸手喊了聲，“哎――”唐惜時已經抬腳邁出門去，袍擺一蕩，人便遠去了。

唐惜時“唔”了一聲，他長年在山上習武，用飯之類的並不講究，但是，看唐惜春這般，唐惜時不由又想：莫不是唐惜春不肯意我在他這兒用飯，故此先搶著把菜吃光。

“就是春兒房裡的丫環，有不頂用的，儘管打發了。”老太太猶是不滿，不過，卻冇有當著羅氏的麵兒發落唐惜春屋裡的人，喚阿玄上前，道，“阿玄，你向來忠心，又可靠。春兒是個爺們兒，冇的叫爺們兒擔擱在這些內帷瑣事的事理。春兒院裡的事，我都交給你。誰好，你儘管來奉告我，我誇獎她。誰不好，你也來奉告我，我打了她出去。整天這麼綾羅綢緞、金釵銀鈿、描眉畫眼的打扮著，卻不知好生奉侍主子，如許冇用的丫環，不配來服侍我的春兒。要她們來做甚！”

阿玄勸唐惜春，“惜時少爺會明白爺的意義的，爺並不是成心的。菜另有好些，爺要不要再吃些。”

唐老太太身心舒暢，摸摸唐惜春的發頂，愈發歡樂，笑道，“傳聞你老子又對你逞了威風，把祖母嚇個好歹。你是個嘴笨的，又不得他喜好，祖母真擔憂你老子冇了輕重傷著你。”

阿玄聽到聲響，趕緊自側間過來，問，“大爺，如何了？但是做惡夢了？”又拿帕子給唐惜春擦額間的汗，就聽外頭一陣人慌馬亂，有人喊道，“翠柳女人投湖他殺啦――”

唐惜春還不忘號召唐惜時，道，“惜時，你也吃啊。”

唐惜春真的是一片美意對唐惜時，卻不想弄巧成拙，倒獲咎了唐惜時，心下悶悶不樂，問，“他真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