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好歹毒的心腸(3)[第2頁/共3頁]

“娘娘還說，望陛下恕罪，病體之身，不便麵聖，請陛下回吧。”

漸漸的，她終是回過甚來，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一句話還冇有說完，眼淚便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字字句句都是指責，鋒利如刺。

可還未入內殿，便見前來迎駕的虞姑姑堵在了門口。虞姑姑是貢妃的貼身婢女，與崔英達極是熟諳，常日見麵總能有幾句頑笑，而這時，她臉上卻一片涼意。

天子的心機，便是聖意的方向。

“愛妃……喜好如何說都成。”

“父皇您是天子，是天下第一人，兒臣不敢違逆，也不敢在父皇麵前猖獗。但現在，歸正我十九哥冇了，母妃也要死了，你乾脆連兒臣一併殺了好了。父皇您手握江山，君臨天下，有的是兒子，有的是女兒，也不差兒臣這一個……”

說罷，她不睬會洪泰帝氣得直顫栗，吸著鼻子，風普通地捲走了。

洪泰帝略略生喜，上前兩步，撩開了珠簾，大步往她的床榻走去。

平常洪泰帝都是稱呼他的名字，並未這般正式嚴厲地稱過他“皇太孫”。他知，趙樽之死，在天子的內心有了疙瘩，並且這個疙瘩的尖刺，指向了他。

“你母妃如何了？”

“綿澤。”

趙綿澤微微一怔。

“你這混賬，你要氣死朕？”

虞姑姑冇有昂首，語氣冷酷，但意義卻極明白，這是貢妃回絕見聖駕了？

頓了半晌，洪泰帝整天是安靜了下來。

“猖獗！如何給父皇說話的？”洪泰帝差一點冇被她氣得背過氣去，言詞自是減輕了語氣。

“陛下，娘娘病得短長，起不來床迎駕，特地讓奴婢代為請罪。”

洪泰帝端倪極冷，擺了擺手。

趙綿澤昂首，迎上了洪泰帝的目光。

“此事待東方青玄回朝，朕細問再說，你等先去罷。為老十九治喪之事，老二你是宗人令，又是二哥，多多操心。”

柔儀殿是貢妃娘娘所居寢宮。

洪泰帝又看向趙綿澤，沉了聲音。

四下裡，沉寂無聲。

崔英達歎了一口氣，都不知如何安慰天子。雖說這梓月公主氣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但父女倆向來親厚，從未有像本日這般的針鋒相對。

“皇太孫，你覺得你二叔之言如何？”

他這位皇爺爺，說話做事有幾分真幾分假，向來無人猜透。即便是他，跟在他身邊多年，由他親身督導理政之道，亦是難以揣摩他真正的心機。

崔英達內心“格登”一聲，瞥向洪泰帝，想要打一個圓場，“陛下，既然娘娘身子不適，不如……”

洪泰帝喊住了她。

世人的目光，都紛繁落在了趙綿澤的臉上，都想看這位在儲位不久的皇太孫將如何應對。

“如果父皇不殺，兒臣辭職。”

洪泰帝顫抖動手，指著她。

“陛下，娘娘說，她不想見，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