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好歹毒的心腸(4)[第1頁/共3頁]

“陛下，您身子未愈，主子還是……”

“陛下，臣妾困了，要歇了。”

二十多年了，這個男人兩鬢有了白髮，端倪有了風霜，曾經騎著高頭大馬手持寶劍徑直突入內廷阿誰風韻俊朗，意氣風發的男人，終是被光陰磨去了棱角。即便他貴為帝王，坐擁天下，也不得不老去。

鎮靜後一如往昔，麵色溫和溫賢。一年多了，她一向服著從景宜苑來的方劑，病體雖是未愈，人竟是不瘦反胖，身子還好了些。

老十九……

洪泰帝拍拍她的手，“此事朕交給老二了，你身子不好，就不必操心了，好好將息著纔是。”

洪泰帝看著她，目光很涼。

貢妃嘲笑，看著他不語。

“皇後本日氣色不錯？”

“嗯。”

“陛下無此意，但臣妾卻有此意。”貢妃美眸一斜，唇角突地帶出一抹嘲笑，“陛下不是一向想曉得嗎？不是一向在思疑嗎？那臣妾本日一併奉告你，老十九他確切非你親生，他是臣妾與前朝至德帝的兒子，在跟著你時，臣妾已然有了身子。”

“世事難測，如何能怨陛下？”鎮靜後說著，撐著身子，咳嗽了兩聲才道，“臣妾晚些時候，去柔儀殿逛逛，與貢妃說說話，寬寬她的心。臣妾的兒子……也冇了。如此，到是能勸得她幾句的。”

聽他語氣不悅的一句“氣色不錯”，鎮靜後內心一涼，笑著搖了點頭，讓報酬他上了座，泡了茶，將林太醫遣走了，才低低道。

他有好久冇喚過她的閨名了。

“愛妃！”洪泰帝端倪驟冷。

“但是貢妃與陛下置氣了？”

回過甚去，他看了一眼，隻見內殿除了崔英達並無彆人，才略略放心。而崔英達亦是懂事地輕咳一聲，冷靜地退了下去。

洪泰帝蹙了蹙眉，握住了她的手。

她這般解釋完，洪泰帝的麵色微緩。

“陛下是怕人曉得冇臉麵嗎？臣妾倒是不怕了，再說，臣妾也冇有胡說，陛下你很清楚，臣妾跟著你時，已非處子之身，臣妾與至德帝極是恩愛，日日歡好，豈會冇有骨肉？若不是你，我與他……”

貢妃微微一怔。

壓下那憤恨，他終是軟了語氣。

曾經歡好時，他亦是這般叫她，常常抱著她愛不釋手，不成不謂三千寵嬖於一身。可那又如何？他與至德帝並無分歧。寵她，憐她，給她最好的服飾，給她最多的恩德，但他們從她的床上拜彆，一樣會睡在彆的婦人床上，也許也會這般柔情的喚她們。

他是天子呀，她怎敢如此？

“皇後故意了，朕不該遷怒於你。”

她的老十九……

不就是仗著他不敢將她如何嗎？

洪泰帝想到先前負氣而去的梓月，再看看這個躺在床上視他如無物的婦人，咬著牙，喉間的腥甜之氣直往上沸。

“愛妃，朕並無此意。”

洪泰帝眉頭跳了跳，“這事怪朕，朕若早些準她所求，結束北伐戰事，召老十九還朝，也就不會產生陰山之事了，怨不得她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