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午夜焚屍3[第1頁/共3頁]

帶著幾分恍忽，在對方招手錶示下，曹博明徐行靠近，嘴裡幾次喃喃：“這如何能夠？如何能夠……你、你還活著？！”

“才這麼幾天，就不曉得我是誰了？”那人輕笑著問。

流浪漢嚇得渾身一激靈，趕快縮手，腐臭而黏糊的東西緊緊粘連在手心，往回縮攏的時候，手裡還“抓”來了一樣東西，定睛一看，是軀乾四肢的此中一部分，一根殘破的手指，似被野狗咬掉了一半，剩下一點皮肉與指骨牽涉著。

深夜陋巷，冷冷僻清，風吹過，壞了路燈的渣滓桶旁，“喵嗚”幾聲貓叫，一隻野貓躥了疇昔……

記得出去時，明顯關了門的，曹博明頓時警悟，敏捷推開虛掩的門，操起門背後一根棒球棍，放輕腳步全神防備往裡走。

“我是差人！”聽那人的聲音極其陌生，曹博明冇有放鬆防備，“私闖民宅是犯法！你，把手舉起來，捧首，蹲下！”

鐵板平台裝載著三具屍身，緩緩挪動，滑向爐子入口……

驚駭緊扼住了喉嚨，顫聲呼喊緊繃在喉嚨口，流浪漢癱軟在地上，拋棄了撿渣滓的麻袋，手腳並用，連滾帶爬想逃離這可駭血腥的角落。

腐臭的味道裡異化著血腥味，被渣滓臭味熏得麻痹的嗅覺還是嗅出了那股血腥味，流浪漢愣了愣，回過身來，遊移地伸手，再一摸草蓆上的人……

“救、拯救……”

曹博明回到家中，房間裡一片烏黑，悄悄推開寢室房門，床上被子疊放整齊，這才記起老婆這一週都是夜班，早晨不在家。

深夜冷巷，壞了一盞路燈的燈柱旁，歪倒著幾個渣滓桶，被野貓爪子扒過的渣滓散落，角落裡一片狼籍。

書房的門縫底下透出微小光芒，輕悄悄靠近，手握門把稍稍旋動，哢噠，門開，書房裡傳出一個聲音：“躲在門外做甚麼？出去！”

“小曹，”靠在椅子上的男人，將酒杯湊到嘴唇上，仰頸子一口飲下杯中紅酒，連人帶椅扭轉過來，麵朝曹博明，輕微一笑，“真認不出我了？”

嘭！冰冷的爐子沸騰起來，熊熊火焰映照在察看視窗，焚化爐狠惡燃燒，高溫炙烤，室內溫度驟升，沉寂當中，滿盈著難聞的味道。

出口處，一捧灰燼，彷彿還在嫋嫋散著青煙，老頭有點含混，喃喃自語：“誰的骨灰還晾在這兒，都冇小我來管管。”

打動手電，再細心找，渣滓桶中間的下水溝裡，發明瞭完整的頭顱，將阿誰東西吃剩的碎肢殘骸裹進草蓆，連同紙板箱一起裝進清空了襤褸渣滓的大麻袋裡，一手拎麻袋，另一隻手抓住中了麻醉針墮入昏倒的流浪漢的腳踝，往外拖拽。

除了軀乾四肢，冇有摸到頭顱！

沙、沙沙、沙沙沙……

骨灰盒裝下一半，還裝不完，老頭回身去找容器，嘴裡不斷地怨叨，嘀嘀咕咕的，手電光束漸移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