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節 臨危[第2頁/共6頁]

聽到這句的時候，高弟心道：“這我又如何會不曉得？還用得著你楊麒來教我，熊大臭嘴和朝中大臣的乾係我可比你清楚多了。”

仰仗明朝的強大規複才氣和一年紀百萬兩銀子的钜額投入，寧遠中協固然規複了一些元氣，但中協的慘痛喪失還是給關寧軍各部將官帶來了非常大的震驚，現在充滿在關寧軍中的惶恐情感也並不比本來地汗青上小多少。

黃石和金求德驚詫回顧，不遠處酒桌上一個販子模樣的人正往這邊看，這個傢夥明顯耳朵極尖，他瞪了黃石一夥兒幾眼，扯著大嗓門又是一聲：“遼東經略高弟，就是一個廢料。”

“我們能夠把軍戶都放疇昔，然後把這山海關上充滿大炮火銃，建奴看我們防備森嚴，說不定就退歸去了，就算建奴敢來攻城，哼哼……”楊麒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臉上也是惡相畢露：“我們就把這些大炮、火銃潑水也似地打將下去。那建奴莫非還是鋼筋鐵骨不成？”

“甚麼墨客？就是一個廢料。”

楊麒苦笑著答覆道：“高大人明鑒，彆說那些屯墾的軍戶，全部關寧鐵騎十六萬雄師，上過疆場的百中無一，在戰陣上殺過的千中無一。而末將傳聞建奴騎射無雙，一個個都能站在馬背上射箭呐！”

說到當朝的大人物，金求德謹慎地抬高了聲音：“真是個墨客啊。”

這個說法把高弟聽得一愣：“此話怎講？”

關寧鐵騎的倉促後退也讓處所屯墾軍戶大為惶恐，他們隨即也接到了各處所軍屯長官通報的撤退令，遼西的軍戶們扶老攜幼分開駐地，在身後扔下了無缺無損的房屋和村莊，上百萬災黎構成一道滾滾南逃地人流。一時候從錦州到山海關的官道上密密麻麻地。揹著承擔的軍戶和後進地關寧鐵騎相互稠濁，正如史載地那樣。門路上哭聲震天，路旁到處可見凍餓而死的官兵……

“冇有，冇有，”楊麒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普通，滿臉沉痛地對高弟說道：“如果高大人不信末將地話，能夠自行去看，我關寧軍中能揮七尺馬槊，開五石弓的就都很少了。唔，想那黃軍門，五年前在廣寧之戰中就有了近千鐵騎，這五年下來，精銳仆人傳聞有幾千……”

楊麒頓時又是一頓長歎短歎，跌足鼓掌叫道：“是啊，高大人明鑒，黃軍門部下那打老了仗的仆人就有好幾千，可全部關寧軍也冇有一千見過疆場的兵。高大人，不是末將不極力，實在是這仗冇法打啊。”

店小二正給那人端菜，竟然也大聲應道：“就是，就是，九爺說得好，那高經略就是一個廢料點心。”

世人調轉話題，群情起黃石的傳奇故事，長生島這桌人冷靜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