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貌似烏龍[第2頁/共4頁]

表情好的環境下，按例當然要多問一些番邦本國的風土情麵了，一來聽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能夠滿足獵奇的慾望，打法千篇一概餬口的無聊，二來聽到了不堪入耳的事情則能夠奉告那些蠻夷中原天朝這方麵是如何如何的，以獲得優勝感——曆朝曆代中原天子，凡是好大喜功者，莫不喜幸虧訪問番邦蠻夷的時候這麼垂詢。

出於恥辱之心，小野妹子才做出這個省略，但是這很快導致一個更加讓楊廣震驚的曲解。

小野妹子被問得有些無語，不曉得如何解釋，清算了一下思路，才緩緩答覆：“當今推古女王倒也算是此前一名先王的王後。不過當今攝政的聖德太子，卻不是女王親子——女王並無子息，聖德太子乃是女王內侄。”

“甚麼？爾國王位，竟然能夠由王後的孃家人擔當？如此何來國統可言？莫非宗室無人了麼，不但任由女主竊據其位，還答應外人立為太子？”

公然，小野妹子喪失國書一事，頓時遭到了罷免放逐的重罰，放逐到了淡路島。但是戔戔三四個月以後，他的罪過就被聖德太子赦免了，重新任命為新一次的遣隋使，推古天皇也重新給了他一份國書，讓他再次去海西求取通好。

這新一份的國書上頭，日文版——現在的日文還不是厥後晚唐以後發明瞭萬葉化名後成了體係的日語，而是純注音的蝌蚪標記普通的原始筆墨——內容昂首仍然是“東天皇敬白西天子”，這是給海內公卿看的，好不墮了倭國海內的麵子，不損天皇莊嚴。而對外的漢譯本，則是做了陰陽條約，翻譯上自謙了一些。

“甚麼？爾國竟然答應女子為大王？是何言哉！公然是番邦蠻夷，不識教養——那女主莫非是太子生母，因太子年幼，故師法中原垂簾聽政之態隻是自行僭了王號？”

一個老套的題目，一種商定俗成的收場白，就彷彿“XXX在垂釣台國賓館親熱會晤了XXX，兩邊停止了親熱友愛的閒談，XX高度臟樣了中X友情源遠流長……”一個套路。

小野妹子忍住臉紅，一點一點艱钜地解釋著，也幸虧他所說的事情實在奇葩，能滿足統統人的獵奇之心，竟然冇有人打斷他，任由他又臭又長地說完了。

“哈哈哈哈！天下竟然有如此禽獸之國！當真是笑死人了，國主帶頭兄妹輕易，嘖嘖嘖……”滿朝莊嚴的朝臣終究忍不住了，鬨然大笑起來。

楊廣心中掙紮的同時，朝中文武也有些靈敏之人發覺到了氛圍的不對。並且：這倭國國使是在吳郡登岸由吳郡郡守送來的。吳郡郡守恰是當朝駙馬外戚蕭皇後的侄兒蕭銑……這蕭郡守應當是不明就裡吧？不過番邦使節前來，也不能攔著不是？也不能都問清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