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試探[第2頁/共4頁]

“世途倚伏都無定，塵網牽纏卒未休。禍福回還車轉轂，榮枯反覆手藏鉤。龜靈未免刳腸患，馬失應無折足憂。不信君看弈棋者，勝負須待局終頭。”

“等等，還是見一下吧。不過還是要和他說咱宿醉了，不太復甦。”

……

“蕭駙馬！事到現在，還要如此不肯以誠相待麼？先父與令伯父位居三公，然不過間隔一年，本來無病之人均猝然離世。現在天下盜賊很多，楊某來與蕭駙馬共商自保之計，何如拒人千裡？先父在時，常常在楊某麵前稱蕭駙馬有見地，現在看來，真是令民氣寒。”

“蕭駙馬，楊某與你也算是同病相憐之人了，何故見疑？本日楊某是來和蕭駙馬會商如何避嫌免禍以便留得有效之身更好地忠君報國的，蕭駙馬不必如此套話連篇拒人千裡以外吧？”

三首詩，道儘多少天下禍福無常，相疑之苦。特彆是第三首中“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周公驚駭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平生真偽複誰知。”這三聯，可謂是極儘臣節之人對君臣相疑的最終究感慨。

仆人一愣，隨後還是照做了。一盞茶工夫以後，曾經的軍中虎將現在被安設為禮部尚書的楊玄感呈現在了蕭銑的客堂裡。

次日一早，動靜彷彿是長了翅膀一樣，滿大興城的權貴，都曉得蕭駙馬昨晚借酒澆愁，痛飲酣醉，詩興大發，奮筆疾書輪作三首詩作。這些詩作還剛巧被入宮的公主出神吟誦，被蕭皇後聽了去，然後天然也會被楊廣聽了去。

蕭銑當然曉得，楊玄感將來是個大反賊，並且他的謀反毫不是二征高句麗的時候才猝然起意的，按照後代解密出來的環境，彷彿他在楊廣討伐吐穀渾時導致關中雄師折損二十萬時就已經動了反心。隻是因為吐穀渾之戰成果是楊廣贏了，民氣一下子又穩定了下來，以是冇機遇脫手罷了。

蕭銑最後在大興崇仁坊的故居，已經好多年冇人住，隻要幾個仆人灑掃保持，不教墮了門麵。不過訪問倭國國使以後的那天早晨，蕭銑卻住回了崇仁坊的舊宅，隻要隨行的張出塵獨孤鳳等伴隨，而他的正妻南陽公主楊潔穎，倒是入宮住到了本來出嫁前的舊宮裡，伴隨父皇母後。

“父皇，既然父皇不幸孩兒。那麼便請準孩兒一件奏請以後，再將孩兒從吳郡調離。如此，則孩兒雖不再管理郡民，卻猶勝在任。”

“又是租庸調法？你這孩子，怎得不看全域性！租庸調法多年，利弊朕也算略有所知。然現在天下徭役富強，大多數州郡分歧用此法，在東南強推，隻怕北人更加不平，不患寡而患不均――固然北人多數是無錢，就算實施了此法也冇錢免役。但是隻要北地不可而東南行，則北人毫不會覺得是本身的題目，而要歸咎於朝廷。此事乾與體大，不成等閒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