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始共春風容易彆(三)[第1頁/共4頁]
“你可還記得,方纔我對你說,慕王聶沛涵因私用虎符調兵尋人,惹得聶帝大怒不已?”
“莫非你想死在這兒?”出岫彆過臉不去看他:“為了侯爺,為了我,你已在房州滯留了一年多,即便曾對侯爺有愧,現在逝者已矣,該了償的也早已還清了……你歸去罷。”
出岫如此一闡發,沈予也安撫了些,但還是憂心忡忡:“你說得有事理,怕隻怕……父侯是當真得病了!”
沈予將信遞了疇昔,出岫略微一掃,本來想說甚麼,又顧忌下人在場,便對竹影和清意道:“你們先下去。”
“說媒?”出岫娥眉深深蹙起:“二姨娘要我如何說這媒?”
兩種能夠都有,京州隔得那麼遠,誰也不敢鑒定文昌侯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出岫亦是悄悄一歎。
花舞英反倒對沈予報以一笑:“小侯爺慢走。”
公然是他。出岫隻覺心頭一凝,一股說不清的感受湧了出來,她下認識地想要回絕:“小侯爺不可。”
豈知花舞英聞言卻並不絕望:“文昌侯既然身染沉痾,他必然更想看到小侯爺早日結婚,為沈家傳宗接代……如果與我們想容成了這樁功德,文昌侯必然樂意得很。”
花舞英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道:“夫人,我是為了想容的婚事。現在已是三月尾,想容已有十六,早到了訂婚的年紀……”
沈予見信箋尚未拆封,曉得清意是從送信人丁入耳來的動靜,便迫不及待將信拆開來。公然是大哥沈讚的親筆手劄,三言兩語說了父親文昌侯沈淙的病情。
而後過了二旬日,雲氏在京州的暗衛送出話來,文昌侯的確染了病,但並無性命之憂,隻是用心藉此誇大究竟,在家臥病將養,想要避過現在朝內“兩王相爭”的風頭。
沈予點點頭:“我天然記得,你還說機遇可貴,讓我覷著這空子從速分開房州。”
又是這一傷感的話題,又是她冇法賜與迴應的密意。出岫抿唇,清眸當中不乏黯然:“當務之急還是京州的事兒。你先彆急,我讓雲氏的暗衛去探聽探聽京州局勢。起碼也要先探出來,文昌侯的病情究竟如何。”
出岫一向瞧著沈予的背影消逝不見,才轉對花舞英問道:“二姨娘本日前來,所為何事?”
目睹著花舞英進了內堂,沈予一時大感絕望,便起家對出岫道:“我先歸去了。”言罷掃了花舞英一眼,客客氣氣號召一句:“二姨太。”
出岫又怎會不知身為母親的心機?怕是為後代考慮再多,也感覺不敷。更何況,雲想容的確是花舞英獨一的依托了。
說到此處,她停頓半晌,有些哽咽道:“若不是客歲二爺的事擔擱,現在她也該嫁了……夫人,現在二爺已死,我隻要這麼一個閨女,她冇做過半點對不起侯爺和您的事兒,我想請您給她找個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