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素手筆墨見風骨[第1頁/共4頁]

“為何？”

冇有風骨。

晗初自知竹影是為了十幾日前的事在抱怨本身，麵上頓時浮出三分慚愧。

如此奉養了一下午，研墨都研累了。晗初終究曉得為何淡心會平話房的差事不好當，這也算是她頭一次嚐到了辛苦。

雲辭見她的神采，不由含笑著彌補：“這都是些藥材及藥用之效，有些古板，恐怕不比話本子合你胃口。”

晗初寫得很慢，一橫一豎一撇一捺，皆是非常當真。雲辭悄悄看著晗初的起筆停頓，待到字成之時，她的神情行動便與那四個字一起，落在了雲辭心上。

雖說這筆跡仍舊稚嫩，但那份天骨遒美、側鋒如蘭之感已模糊生出，帶著女子寫瘦金體的新奇神韻。

聞此一言，雲辭眉峰微蹙，但是神采是略微和緩了一些。那不食人間炊火的麵龐上有了幾分凡人神采，淡心看著反倒增加了幾分親熱。

這一問使得晗初有些羞赧，她雙眸閃動，一張絕色容顏泛著嬌紅，半晌才悄悄點頭。

此時淡心也已走到雲辭一側，伸手指著這句話：“喏！便是這句。奴婢不過隨口一提，出岫非常驚奇地反問。可見在西苑裡定然受了茶茶的神采。”

晗初是真得喜好雲辭的字，那是她從未見過的風骨，本來是叫“瘦金體”嗎？她笑著提筆對雲辭回道：“我不喜好話本子，本草集很好。”

雲辭瞧著晗初緋紅的神采，不自發噙上一絲笑意。本日他愉悅的次數實在多了些，彷彿每次都與麵前這女子有關。

幼時在府中，世人都尊稱他一句“主子”，或是“世子”。一些過從密切的親朋，是喚他的表字“挽之”。

雲辭也不再多言，取過幾本書研讀起來，又在紙上謄抄著甚麼。

“那你還在這裡胡說八道。”雲辭的神采仍舊寂然，語中帶著些許斥責：“出岫一個女人家，你這麼說，可想過她的名譽？可想過子奉的心機？”

雲辭非常驚奇，一個女子要甚麼風骨。這句反問他幾乎脫口而出，卻又感覺好似輕瀆了她的當真神情。

可雲辭到底是瞧了出來，沉吟一瞬歎道：“不要逞強，過幾日子奉得了空，我再與他籌議換個新方劑。”

晗初“唰”的一下臉紅了起來，顏若桃李，鮮豔欲滴。

她見雲辭神采大好，忙又道：“主子，眼下可不能讓出岫歸去。您有所不知，西苑裡頭阿誰茶茶會欺負她的！”

他俄然很想聞聲晗初開口說話，想曉得她是甚麼樣的聲音，從她口中說出“雲公子”三字又是如何一番氣象？

是以第二日晗初早早便起了身，前去書房等待奉養。時價卯時，雲辭尚未前來，她便兀自清算著書案，又順手遴選了兩張雲辭寫過的草紙，細心察看運筆之法。

晗初從雲辭手中接過紙筆，頓了一瞬，才緩緩寫道：“我不喜好簪花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