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摘星夜宴誠王府（三）[第2頁/共4頁]

想到此處，出岫下認識地脫口辯駁：“這主張不好。”

這來由合情公道，也算究竟，明裡是說給天授帝聽，暗裡她倒是變相說給沈予聽。

“哦？夫報酬何有此一說？”天授帝終究來了興趣，挑眉問道。

出岫聞言倒抽一口氣，凝聲持續扯謊：“先夫曾說，這是鍛造者的名字。”

“這匕首不該是籍籍知名之人所能鑄就。若能尋得此人，朕倒是想委以重用。”天授帝將匕首遞給聶沛瀟：“你和沈予好生看看，可彆認錯了。”

天授帝似是信了，轉對聶沛瀟道：“既然如此，便讓岑江將匕首送過來罷。”

出岫見天授帝不置可否，一時有些不解。沈予不是從薑地打了敗仗嗎？按理說他是平亂功臣，為何天授帝聽了他的名字會是這等反應？莫非不該暢懷重賞纔對？還是說……天授帝一向對文昌侯府的事耿耿於懷？

語畢，出岫俄然感到麵前寒芒一閃，天授帝已將匕首出鞘，轉而去看聶沛瀟：“當世馳名的鍛造師裡，誰的名字帶個‘深’字？”

他邊說邊朝出岫看來，目中驀地透暴露一抹灼燙的熱度，彷彿是有千言萬語，耐人尋味。

天授帝的神采明顯和緩很多，“嗯”了一聲未再多言。聶沛瀟順手招來陪侍，低聲叮嚀了幾句，未幾時，出岫便聽到迴旋樓梯上傳來沉穩且悄輕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朝三樓而來。

岑江抱拳領命，從樓梯上拾階而上，半盞茶後返答覆命：“微臣已將匕首放好，萬無一失。”

聶沛瀟立即命人傳話，斯須，岑江捧著匕首而來，徑直送至天授帝麵前。後者手握匕身摩挲其上，讚道：“公然是把好匕首，如何瞧著有些眼熟？”他模糊記得這應是哪個世家的家傳之物，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一時反倒想不起來了。

出岫沉吟半晌，隻好找個藉口：“刀劍無眼、攀高凶惡，如果還要再爭搶拆招，萬一失手不慎……”

沈予不緊不慢，看似雲淡風輕隧道：“夫人本日隨身照顧了一把匕首，甚為小巧精彩，方纔進園時被岑大人扣下了。微臣覺得，用那把匕首作為彩頭更好，疆場之人本就該以利器相爭。”

出岫含笑，做了個“噓”的手勢，冇有多言。待她走到園子裡時，下人們已重新擺了一張八仙桌和數把椅子，桌子上也擱了果盤、點心、清茶等。天授帝徑直走到主位旁，大馬金刀地坐下，悄悄用右手食指敲擊桌案。

沈予亦是冇有看出岫一眼，麵色慎重地朝天授帝及聶沛瀟拜道：“微臣沈予，見過聖上、見過殿下。”許是方纔聶沛瀟已命人將比武之事對沈予說了，他現在顯得很平靜，亦冇有開口多做扣問。

誰知沈予沉吟半晌，提出了分歧建議：“微臣大膽有個發起，單隻是發揮輕功而上，冇有多粗心義，不若找個物件置於摘星樓頂端當作彩頭，誰先摘得此物呈於聖上麵前，便算誰勝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