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摘星夜宴誠王府(八)[第2頁/共4頁]
與此同時,沈予已是喝道:“彆動她,快讓人去取冰塊!”言罷又上高低下打量出岫,嚴峻地問道:“你被燙著了冇?”
待聽到天授帝對本身說出一個“滾”字,她還冇反應過來,岑江站在天授帝身後用力向她使眼色,她卻看不懂是甚麼意義,一雙清眸大睜著四周亂看。
聶沛瀟目睹園子裡走得一乾二淨,而子涵還不明以是,他亦是歎道:“真是可惜了這張臉。”
出岫隻要裙裾和衣袖被濺上了藥汁,並無大礙,遂點頭道:“我冇事,先給淡心診傷!”
在天授帝拽著她回身的那一刻,在她與他四目交對的那一刻,她是多麼欣喜!隻想一輩子心甘甘心跟著他。豈料,帝王陰晴不定,前一刻還含情脈脈地看著本身,下一刻又將本身一把推開。
再看出岫哭得悲傷,沈予勸道:“你彆哭,誠王府內儘是奇藥,雲府也有,想必她不會有事。”
不知為何,想起這個場景時,另一個類似的場景也閃現在了天授帝的腦海當中。當時他與鸞夙初瞭解不久,鸞夙也曾救過他一次,乃至是以幾乎廢了一雙玉手。
“哦?因此你便帶她返來了?”天授帝聞言神采更加陰沉,惱火斥道:“你是看中了她這張臉是不是?”
出岫趕緊擦乾淚痕,又看了一眼趴著榻上猶自昏倒的淡心,道:“她這模樣冇法見人,我出去把藥箱拿出去。”
“不愧是離信侯府的丫環,膽色過人,也很忠心。”天授帝已規複了冷心冰臉,彷彿方纔的暴怒和傷情未曾呈現過。他還是盯著那一爐香灰,沉聲道:“你們去罷,方纔也是朕害她被燙了一身。”
現場頓時混亂成了一片,而與此同時,天授帝還在和子涵對峙著。前者狠狠握住後者的手臂,目不轉睛盯著她看,似是在確認著甚麼。清風徐來,暗香浮動,冇了藥香的粉飾,那股蘭芝草的香氣恰好俄然襲來,恰是疇前鸞夙最愛佩帶的香料。
肉痛的感受頃刻複興,一刀一刀淩遲著帝王的心。天授帝感覺有些恍忽,聲音也垂垂沉緩,低聲反問:“她受傷了?”
頃刻間,天授帝肝火橫生,一把放開子涵的手臂,看向聶沛瀟和沈予,陰鷙地凝聲喝問:“這是誰出的主張?!”
天授帝見狀嘲笑一聲:“笨拙不堪!”言罷拂袖而去,岑江趕快邁步跟上。
出岫邊說邊低聲再歎:“她還冇嫁人,如果就此落了一身疤……”
“莫非皇後不是解語花?”天授帝麵沉如水,淩厲諦視著聶沛瀟:“再者說,鸞夙也從不是解語花。”
出岫見淡心被燙得神采慘白,另有昏倒的趨勢,也不敢再隨便碰她的後背,隻能反手握住她的雙臂,保持著兩人麵劈麵的姿式,負著她的重量。
聽聞此言,聶沛瀟亦是立即下跪,趕緊解釋:“皇兄彆曲解,子奉帶她返來隻是個偶合,是臣弟見她長得像……纔會出了這主張。”他麵有愧色,再道:“臣弟懇請皇兄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