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霧裡看花花不明（三）[第3頁/共5頁]

沈予笑得更加肆無顧忌：“本來受傷的好處這麼多，還能不時候刻拉你的手……”

出岫此時正感覺兩腮發燙，躊躇著不肯入內。

待出岫回過神來，淡心已風風火火地往外跑，要去找竹影告狀。出岫趕緊起家追出去，在她身後禁止道：“快歸去歇著，把穩背上流汗！”

“留疤又有甚麼打緊？擺佈奴婢也不籌算嫁人的。”淡心再次勉勉強強地一笑，頓了頓又道：“並且，也許奴婢這兩年在宮裡奉養得好，出宮時天授帝會給奴婢指個好人家也說不定呢！”

“但是會留疤。”出岫慚愧地輕歎。

出岫見狀也不敢回絕，又怕他行動太大扯痛傷口，還得共同地將一雙柔荑送入他掌心以內：“早上你手心涼得短長，現在好多了。”她實話實說。

“進屋再說罷。”出岫領著淡心進了寢閨，待兩人麵劈麵坐定以後，她便將本身所曉得的黑幕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這此中各種舊事一定詳確，很多也是道聽途說，可關於天授帝對鸞夙的一片密意，出岫是親目睹證過的，也算說了個一清二楚。

聽了這個稱呼，沈予大為不悅，方纔還伸展的眉峰俄然狠狠蹙起，周身披收回沉肅之意，語氣不但不放慢，反而加快了幾分。

而那大夫則更加風趣，坐在桌案前不斷地拿條記取，還時不時地擱筆蘸墨，對沈予道：“姑爺您慢點兒，您慢點兒，老朽寫得慢，跟不上！”

出岫曉得沈予會說到做到，隻得硬著頭皮走出去，緩緩坐到沈予榻旁，低若蚊蠅地斥道：“受傷了還不安生。”

淡心見狀又難堪地笑了笑，解釋道：“嗯，阿誰，您也曉得奴婢最愛看話本子了，癡男怨女甚麼的……奴婢是覺著，天授帝這段情事想必甚為出色，一個帝王和一個風塵女子……如何想都該比話本子更出色三分！”

從榮錦堂出來以後，出岫和淡心主仆兩人俱是無言。一個憂心忡忡，一個失魂落魄，都藏匿著一番苦衷。

出岫自嘲地笑了笑，叮嚀小丫環讓知言軒廚房備膳。小丫環聞言嚇了一跳，趕緊跪地請罪：“都是奴婢的忽視，忘了問您一句……奴婢見您回府時已過午膳時候，還覺得您在誠王府裡用過了……”

“咦？奴婢為何要懺悔？”淡心聞言故作輕鬆與不解：“這麼大的光榮，能被一國帝王看重，奴婢歡暢還來不及呢！也不知這府裡得有多少人戀慕我……不過，我是真捨不得您和知言軒。”

大夫卻不明就裡，隻道是出岫夫人臉皮薄，因而再笑：“姑爺規複得不錯，您毋需擔憂。”

大夫倉猝將案上的宣紙吹乾，疊入袖中放好，嘟囔了一句：“姑爺您那裡像失血過量之人，老朽行醫半輩子，還冇見過規複這麼快的，昨日還昏倒著，本日都能指導老朽開方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