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繁華過後成一夢（十）[第3頁/共4頁]

太夫人不欲在此事上多做膠葛，她本就明白葉太後不會鬆這個口。現在她的目標已然達到，貞節牌坊的歸屬已經明白，她也不再虛假客氣：“太後孃娘最好去問問誠王的意義，老身不想多說。”

聞言，葉太後一向沉默著，她尚且冇能從這段淒美的故事中走出來。出岫也不催促，隻保持著跪地叩首的姿式，悄悄等待。

這話說得有些輕視了，出岫倒不見活力，仍舊沉寂回道：“太後孃娘言下之意，妾身明白，也感激您與殿下的抬愛……但妾身不會去誠王府。”

“出岫也是知書達理、溫婉可兒、賢能淑德、才貌雙全。”太夫人笑回。

出岫雖在知言軒內，可待客堂裡所產生的爭論，早已傳到她的耳中。特彆是葉太後俄然為太夫人賦詩，還要將那首詩雕刻在雲氏的貞節牌坊上，也令出岫瞭然太夫人的企圖——

葉太後本就是在氣頭上，方纔見兩方人馬排闥而入，明顯雲氏暗衛的氣度更大、練習更有素，因而她更覺肝火橫生：“謝太夫人執掌雲氏真不得了！不但心機深沉工於算計，就連部下人也是練習有素。”

太夫人聞談笑了：“如此說來，倘如果彆人家的兒媳婦，您也許會網開一麵不予計算？”

太夫人“嗯”了一聲，站起家道：“老身臨時躲避。”

葉太後心中負氣，本來是想給出岫幾分色彩看。可恰好對方溫婉恭敬，又是這般貌若天仙，葉太後氣不起來，也冇法開口說出重話。

“雲氏的孀婦妄圖做誠王妃，莫說誠王同分歧意，哀家也是頭一個分歧意！”葉太後有樣學樣，立即辯駁。

出岫手捧錦盒盈盈回禮：“太後孃娘謬讚。”

而葉太後早已氣得牙關發顫，麵對著沉穩穩定的謝太夫人，她竟然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屋內方纔還是火氣沖天、辯論不休，此時又俄然變得沉默溫馨，唯能聞聲葉太後的喘氣之聲，另有她高低牙關碰撞的聲音。

“為何？”葉太後蹙眉：“莫非你真要平生守寡？謝描丹給你吃了甚麼迷魂藥？”

反倒是太夫人很通道理，適時開口對出岫道：“太後孃娘有幾句話要伶仃問你，你好生回話切莫出了不對。”

出岫淡然一笑，開端墮入回想當中：“妾身的故事，要從十四歲那年開端提及。當時妾身另有彆的一個名字，喚作‘晗初’……”

葉太後的脾氣，宮中世人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他們也不敢多說一句，連連告罪又退了出去。太夫人也對雲氏暗衛一擺手，命他們退下。

葉太後仍舊絮乾脆叨：“你那媳婦的確美若天仙，可她到底也是二十幾的婦人，過幾年不免紅顏殘落。她又滑過胎，萬一落下病根生養不出來，誠王府的香火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