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長恨人心不如水（二）[第1頁/共5頁]

待到淡心走遠，葉太後立即道：“聖上待這女官不錯。”

“兒臣是否胡說，母後內心最清楚。”聶沛瀟的話語平平無波，隻是陳述究竟：“當初皇兄將房州賜給我，一是應我本身所求；二則此處曾是他的封邑，彰顯我兄弟二人親厚非常，共享膏壤；但最首要的啟事你我心知肚明——房州是皇兄起勢之地，他在此處親信浩繁，不怕我存了反心。”

葉太後不知愛子的竄改是好是壞，但她曉得有一件事已是刻不容緩——馬上遴選一個誠王妃：

葉太後輕哼一聲，算是默許前者。

“你現在已二十有六，這婚事不能再拖了，哀家擬了幾個備選的名字，皆是才貌雙全的高門閨秀，此次回京便與你皇兄籌議籌議，爭奪早日將你的婚事定下。”

葉太後見狀更加心疼，趕緊以雙手握住聶沛瀟的左手，試圖掰開：“快放手，你現在在這兒不珍惜身子又有何用？你們總歸是冇得能夠了。”

天授帝順勢展開話題：“經鐸的傷勢如何？”

“誰說她對你絕望了？”葉太後不忍見愛子這般痛苦，趕緊解釋道：“她將這詩贈給你，是她珍惜你們之間的交誼，也但願你能明白，你們隻是知音罷了。”

聶沛瀟薄唇緊抿，再看向錦盒內的琴絃：“出岫……”他雙唇發顫，死死盯著那根斷絃，唯能說出烙在心頭的這個名字，除此以外，再也不知該如何回話。

“為了出岫夫人？”葉太後問道。

“母後……”既說到此處，聶沛瀟也想問問葉太後的心機：“您當真想過此事對嗎？”

這一次，聶沛瀟很直白地回絕：“不，我就在房州。”

葉太後見過淡心幾次，也曉得這名女官的身份來源，再遐想起出岫夫人及愛子聶沛瀟，不由暗歎雲氏多出禍水紅顏，主子是，奴婢也是。

葉太後並不否定，隻笑道：“你現在身子不好，還胡思亂想甚麼？好生養病最為首要。”

聶沛瀟並未挽留，隻是安靜地問道：“您看中了哪家的令媛？”

“好。”聶沛瀟削薄的唇如同鋒刃，微微上勾一笑，立即刺痛葉太後的雙眸。但她也心知肚明，出岫夫人外柔內剛，看似柔情似水，實則性子剛烈，威脅利誘對其而言毫無感化。更何況堂堂雲氏當家主母，又曾與雲辭有過一段令人愴然的淒美愛情故事，如果換了誰，也該“曾經滄海難為水”。

“兒臣勸您十年以後也彆妄圖。”聶沛瀟瞭然隧道：“您這番話已奉告兒臣，您的的確確曾動過這動機。”

聶沛瀟仍舊放不下心：“兒臣近些年決計冷淡孃舅他們，便是擔憂皇兄多疑。您最好也考慮分寸，彆讓皇兄傷了心。”

天授帝接過名帖，大抵掃了一眼，忽而神采一沉，冷聲回道：“倘若朕冇猜錯，母後是看上了曲州謝家的謝佩驪——謝太夫人的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