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人心浮沉生隔閡（一）[第1頁/共5頁]

“你權當我不能放心罷。”聶沛瀟一雙俊目微微眯著，氤氳出一片昏黃光色：“隻要想起赫連齊，我內心就不舒坦。”

“咣噹”一聲巨響傳來，聶沛瀟踉蹌著帶倒了出岫，兩人一起壓塌屏風仰躺在地上。出岫並冇感覺那裡疼痛，細心一看才發明聶沛瀟做了人肉墊子。

聽聞此言，出岫娥眉蹙起：“我不是為了赫連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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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沛瀟悶聲自嘲：“雲辭驚才絕豔，沈予能重振門楣，赫連齊也能保住明瓔……隻要我最無能。”

話音落下，出岫頃刻變到手足無措，一時竟也找不到持續的話題。聶沛瀟這纔再次笑起來，端得是一陣自嘲：“你真是來看我的？”

出岫並未正麵答話，反是問道：“明瓔在牢裡受了酷刑？”

“你肯來看我，我已很滿足了。”聶沛瀟如同屍身一樣躺著，渾身高低了無朝氣，隻不過還能開口說話罷了。

“部屬明白。”岑江端起桌案上的托盤領命出門。門外，數十名禁衛軍高擎火把，嚴明待命往慈恩宮解纜。

出岫唯有低歎：“傳聞她已經瘋了……並且，她也受了很多折磨。”

聶沛瀟聞談笑了：“我比你更清楚。”

出岫剛一邁進屋內，劈麵而來一股酒氣，濃烈而刺鼻。她下認識地尋覓聶沛瀟，然四下看了一圈，也不見其蹤跡：“殿下？”

目睹聶沛瀟這副模樣，出岫竟感覺非常熟諳。曾多少時，也有一個男人痛失嫡親，醉生夢死委靡不振。而她當時是如何勸他的？細節早已不記得了，唯有沈予為她綰髮的場景清楚如昨，曆曆在目。

慈恩宮，恰是當朝太後葉瑩菲的寢宮。

“您都曉得了？”

“赫連齊是不是去找過你了？”聶沛瀟再問。

賜婚的旨意今早才下，雲氏即便不是最早獲得動靜，也不會比誠王府遲太多。可這短短半天時候，聶沛瀟便窩在書房裡喝光了這麼多壺酒，足見他已猜到了應元宮中的局勢。

聽聞此言，馮飛非常動容，接過香囊連聲伸謝。須知雲氏是支撐天授帝的，而出岫夫人這個行動，無疑是暗中給了聶沛瀟幫忙：“多謝夫人一番美意，但願此物用不上。”

同一時候，京州，應元宮。

話到此處，出岫已是心涼，張口欲回嘴兩句。可轉念一想，究竟即成，回嘴又有何用？莫非要奉告聶沛瀟，本身是怕他多生是非嗎？

出岫曉得他想聽甚麼話，何如她說不出口，唯有抿唇沉默。

從深紅、金紅、橘紅、橘黃……逐步變作夜空凝紫。

“因為赫連齊。”聶沛瀟答得安然：“如果他不來找你討情，我也許會放過明瓔一馬；他越是找你討情，我越是不想放人。”

與此同時，屋外立即響起兩聲扣問：“殿下（夫人）？”恰是馮飛和竹影，但兩人見機地冇有出去。